“唯一的机会?”
白狐狸疑惑的看了眼冒牌怪刀,沉默了一阵后,道:“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废物,我实在很难想象你竟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他已经废了。”
躺在地上的冒牌怪刀听到白狐狸的评价,虚弱的眼神中充斥着愤怒和杀意。
只是根本没什么卵用。
白狐狸甚至没有在正眼看他一眼。
事实上。
白狐狸从来没觉得冒牌怪刀会是秦宁的对手。
自大,自恋,自以为是。
这些臭毛病秦宁也有,但秦宁更自大,更自恋,更自以为是。
臭毛病都比不过。
怎么斗得过秦宁?
萧百愁深吸了一口气,却是一扫先前的悲痛,取而代之的却是狂热,狂热之中夹杂着深深的爱慕,他舔了舔嘴唇,道:“雷先生说他是,他就是。”
“雷先生…”
白狐狸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所谓雷先生,自然就是雷老虎。
青衣会的幕后掌控者。
一个近乎于不存在,但又无处不在的家伙。
没人知道雷老虎到底是何来历,也没人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男是女,亦或是两者皆是。
白狐狸也不知道。
就连死去的陆余恨也不知道。
或许只有面前的萧百愁知道,因为传闻他是雷老虎的禁脔,否则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家伙也不可能代替雷老虎执掌青衣会,白狐狸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看向萧百愁,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萧百愁正直勾勾的看向自己,那双眼中带着深深的爱恋,这种爱恋宛如畸形的一般,让她心里发毛。
“你…”
她刚想问一句。
但很快却是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颤。
她感觉一双手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伤,那双手明明没有用力,却让她感觉好似又一座大山压在心头一般,直让她感觉呼吸都有些沉重。
“希望,不是人。”
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狐狸却是感觉冷汗在眉心慢慢流淌下来。
不过很快,单来雨出现在了一旁,脸色依旧是带着那疏离感,一言不发的望着她的身后。
“哈。”
背后的人轻笑了一声。
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白狐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色保持着冷冰冰的神态,但眼神中的惊恐和不安,却暴露了她的内心状态,而背后那人却是缓缓走上前来,脚步很轻,但很有节奏感,而当白狐狸刚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后,一个陌生的人已经坐在了萧百愁的面前。
看起来大约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短寸头发,很精神,体型不胖不瘦,穿着一身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只是脸上带着一副半截的面具,遮住了嘴巴往上的部分,就连眼睛部分都被遮挡着。
它揽住了萧百愁的肩膀。
而萧百愁小鸟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怀里。
这画面。
颇有点…
白狐狸忽然有点意识到,为什么秦宁会厌恶这个娘娘腔了。
“初次见面。”这陌生男子伸出手来,没有被遮掩住的嘴唇勾起一道弧线,道:“我就是雷老虎。”
白狐狸怔了怔。
但还是同他握了握手,道:“初次见面。”
雷老虎收回手,搭在萧百愁肩膀上的左手轻轻抚摸着,道:“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个废物的命吗?”
躺在地上的冒牌怪刀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盯着雷老虎。
显然不相信他竟然也会如此的评价自己。
“不要否认。”雷老虎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自大,但也一定要谦虚,不肯接受失败的人,才是最失败的。”
顿了顿。
雷老虎又是道:“你唯一让我能稍微感觉得安慰的是你拿到了这把刀。”
他拍了拍萧百愁的肩膀。
萧百愁依依不舍的在他身上起来,随后走到了冒牌怪刀面前,将他手里的昆吾割玉刀拿了出来,只是刚起身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手握昆吾刀直接刺进了冒牌怪刀的喉咙中。
冒牌怪刀看着自己脖子渗出的鲜血,眼中满是迷茫。
萧百愁轻笑了一声。
拔出刀后,又掏出粉色的手帕将刀上的鲜血擦的干干净净,而后才是递给了雷老虎。
“好刀。”雷老虎拿过宝刀后仔细观摩着,但下一秒他道:“你应该把他带出去之后在杀掉。”
萧百愁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忙是跪了下来:“我…我只是恼怒他坏了您的大事…”
“把尸体带下去。”雷老虎摆摆手,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看死人。”
萧百愁没有叫人,事实上,他压根就没人可以叫了,可用的都被秦宁给收拾了,只能亲自将冒牌怪刀的尸体拖下去,只是这娘娘腔实在不怎么利索,回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迹,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一直认为,成大事者,必须清楚的认知自己的过错。”雷老虎淡淡的说道:“把手伸过来。”
萧百愁脸色变了。
变的恐慌,还有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