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慎言!” 听到秦宁的话。 赖荣也是惊慌不已。 之前赖腾说的话是暗讽老瞎子和秦宁,最多也就是背上个不知礼数的罪,但是秦宁这话颇有点大逆不道的意思。 要知道。 当初刘伯温为了铁笔相能真正发挥本身的作用。 赐剑之时曾言见此剑如见他本人。 秦宁身为天相门传人,更应该遵守此言。 可秦宁此次却是摆明了不把刘伯温的佩剑放在眼中。 “秦小哥!” 赖敬眼中精光闪烁,道:“话可不能乱说。” 一旁赖腾不屑一笑,道:“我看还是按照规矩来办事的好,现在相门里真是龙蛇混杂,齐师叔此次持剑而出,就该扫清那些孽障!” 倒是齐中兴脸色不变。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只望着秦宁,道:“你不服气?” “笑话。”秦宁嗤笑,道:“崔谏一脉作奸犯科几十年,你齐中兴却丝毫没察觉,让我信你能查的清楚?我宁肯信一条狗用鼻子闻的都比你清楚。” 齐中兴一摆手。 制止了还想说话的赖家几人,只道:“我铁笔相上下,秉公执法…” 秦宁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道:“这话就是魏老道说我都不信,何况是你齐中兴?别以为拿着一把剑就能定我赏罚,你敢保证你崔谏一脉当真如你所以为的铁面无私?” 齐中兴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他这次持剑而来,就是要压一压秦宁天相门传人的身份,可是秦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把刘伯温的佩剑放在眼里,这往大了说就是欺师灭祖,齐中兴可不认为这种人以后执掌天相门会有什么好的作为,当下冷声道:“崔谏为我铁笔相长老,他的长老之位经由数十年考察,断然没有任何问题。” “要不是我知道崔谏能当上长老之位全由你全力担保,我还真信了你的话。”秦宁撇撇嘴,嗤笑道。 齐中兴眼睛一眯。 的确。 当年崔谏竞争铁笔相长老一位,竞争对手不在少数,其中比之优秀者也有几个。 而如果没有齐中兴的全力支持,崔谏还真没这个机会。 故所以齐中兴说要调查崔谏一脉的事,秦宁是打死打不死都不会信的,毕竟查出来他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到时候他铁笔相二把手的位子也别想保住。 “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中兴冷声道。 语气中有些许的不耐烦。 显然这种事被秦宁给大庭广众的说出来,他是十分不悦的。 同时也是疑惑秦宁为什么会知晓这件事。 毕竟这是个秘密。 秦宁起身,在兜里却是掏出了两张纸,道:“既然你不喜欢听这些陈年旧事,那就看一看这两份罪书的真假如何?” 齐中兴大皱眉头。 一旁的赖荣则是上前接过了秦宁手里那两张纸,只大体的瞥了一眼便是满是震惊。 “上面写了什么?”赖腾急忙问道。 赖荣没有回答,而是脸色沉重的将纸递给了齐中兴,道:“齐师叔,您还是看一看吧。” 齐中兴拿过纸来。 只是看了之后,也没办法保持什么面无表情了,脸皮子却是一阵抽动。 这上面却不是别的。 正是当初秦宁逼葛路葛通写下的罪书。 当初曾虎被秦宁算计了一道,曾虎以及葛路葛通当时也信心满满的以为能够杀了秦宁,故所以十分委屈的写下了两份罪书,只是没成想秦宁没死,他们三个却是落了个无一活口的下场。 齐中兴是看下去,脸色也是越发难看。 他可以肯定这葛路葛通写的罪书是真的。 因为支持崔谏上位一事,上面也被提及了。 葛路葛通是崔谏的得意弟子,知道这件事也没倒是正常,只是齐中兴万万没想到这俩混蛋竟然写下来了! “齐师叔?” 赖敬心里咯噔一跳,不由的问道。 齐中兴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是收敛了脸上难看的表情,又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道:“秦宁,你可要清楚诬陷相门弟子的后果。” 秦宁掏了掏耳朵,淡淡的说道:“那份是复印件,真迹我准备登报,就不给你看了。” “你这是打算彻底抹黑我铁笔相吗?”齐中兴语气带着几分怒意。 秦宁闻言,顿时不屑,道:“看来你这是打算彻底要隐瞒葛路葛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