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惊讶的秦宁。 崔谏阴气沉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阴毒的笑容,道:“怎么?很惊讶吗?” 秦宁道:“当然惊讶,想不到堂堂铁笔相的长老,真实面目竟然这般吓人。” 崔谏那浑浊的双眼中杀机闪烁,道:“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秦宁冷声道:“你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和我可没有关系。” “哈哈哈!没有关系?你说跟你没有关系?”崔谏顿时一阵大笑,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过下一秒,他脸上笑容收敛,只怨毒道:“若不是因为你,铁笔相数百年积攒的威严也不会一朝丧尽,我等也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我更不会走上这条路,秦宁,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哈!”秦宁不屑一笑,道:“看来你为了今天没少做准备。” “本来在我的计划之中,是在一年之后除掉你。”崔谏阴冷的说道:“但是你杀了葛路葛通,你毁了整个铁笔相!” “别把那俩废物这么当回事。”秦宁冷笑道:“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鬼相门的狗?依仗相门赋予你们的权利,徇私枉法,肆意妄为,铁笔相要是真毁了,也是毁在你们手中!” “哈哈哈!” 崔谏又是一阵大笑,道:“我的选择没有错,没有错!作为天相门的传人,你目无尊长,视法纪为儿戏,葛路葛通悉心教导你为人之道,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杀了他们二人,还要强加这般罪过,简直可笑!天相门落在你手中才是真正的劫难,唯有除掉你,相门才能得到安定!” 秦宁翻了翻白眼,道:“杀我,就凭你?” “如果我没有算错,现在的你已经身负重伤了吧?”崔谏阴冷道:“能在天子墓回来,说明单来雨已经死在你的手中,想要杀掉单来雨,就凭你的本事须得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说的可对?” “不错。” 秦宁倒也没隐瞒,道:“杀了单来雨的确很难,我也身负重伤。” “那你就准备死吧!”崔谏冷声道。 “慢!” 秦宁却伸手拦了一下,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崔谏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和单来雨一样上你的当?” “不。”秦宁道:“堂堂铁笔相的长老,不会是在害怕我会临死反击吧?” 崔谏冷哼了一声。 秦宁道:“旱魃女被你抓走了吧?” “不错。”崔谏冷声道:“旱魃女伤天害理,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既然为铁笔相之人,自然有权利除掉她!” “你引我来,是用了应天门的符号,这是何意?”秦宁问道。 崔谏道:“因为我不仅要除掉你,还要除掉应天门那个小畜生!” “吴擎!”秦宁道。 “不错!”崔谏冷声道。 秦宁无语道:“人家不就是倒杯茶不小心倒满了吗?你至于这都计较吗?” “他不遵礼法,我等教导他回归正道,可是他却不服管教,难道不该除掉吗?”崔谏有些走火入魔,双眼泛着红光,道:“我等所做皆是为了相门的威严,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规矩,视相门数年前传承礼数于不顾…” “行行行,这个先别扯了。”秦宁打断了他的话,道:“吴擎来了吗?” 他刚问完。 忽然一阵大叫声从头顶传来。 秦宁忍不住抬头一瞧,却正发现一个人从天而降。 他急忙是闪开,只听扑通一声,来人正落在了脚边,痛苦叫的不停。 “吴擎?”秦宁忍不住挑了挑眉。 “咳咳!” 躺在地上的家伙看起来二十多岁左右,一脸通红,努力的抬了抬头后,漏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宁哥。” 吴擎。 应天门少主。 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也就是他,当初因为给一位长辈倒茶不小心倒满了,惹的葛路葛通俩货一路狂喷。 秦宁一把拽起吴擎。 那崔谏冷声道:“很好,都到齐了。” “你杀了我俩,就不怕被我师父还有应天门找上门?”秦宁冷笑道。 崔谏寒声道:“你师父身为天相门掌门,却屡屡纵容你为非作歹,他有什么脸面来找我?” “哈,你觉得你的废话有用吗?”秦宁嗤笑道。 “你师父一年之后大限将至,你觉得我会担心吗?”崔谏冷声道:“至于应天门?哼,也不过是蛇鼠一窝,自有人会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