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吩咐着李老道收了摊子。 他要逛一逛芙蓉园,李老道这个地头鼠自然最适合当导游了,至于地头蛇,他还没到那个等级,不过很快秦宁觉得让这老货带路并不是什么英明之举,因为一路走下来,他就享受了数十道同情带玩味的目光,甚至还有同行赤裸裸的讽刺他遇人不淑,然后吹嘘自己如何如何了得,想给秦宁这个迷途羊羔指条明路。 李老道这老货面不改心不跳,也不辩解。 直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拿着擀面杖从人群中冲出来,李老道才大惊失色,匆匆丢下一句我去避难后,便是仓皇而逃。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这老菊花给人家半夜里开光,等财色兼收后翻脸不认人,也难怪他窝在死胡同里摆摊。 秦宁又溜达了一圈。 很快找到了一间扎纸铺,店里颇为冷清,进屋后就闻到一股子潮湿腥味,屋里摆放着纸人和花圈等丧事杂物,他抽了抽鼻子,道:“老板在不在?” “在呢。”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在柜台处传来,等秦宁走进来才瞧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躺在那,手里拿着一本咸湿杂志看的津津有味,秦宁瞥了一眼杂志封面,顿时毫无兴趣,脸蛋比不过白晓璇,身材比不过许青青,气质比不过白岚,差评! 要说这三个美女如果知道秦宁敢胆大包天的拿她们和咸湿杂志的封面女郎比,怕是要把他大卸八块了。 “有纸吗?”秦宁笑眯眯的问道。 老板头也不抬,一双眼睛在杂志里恨不得深陷进入,指了指一处,道:“在那,自己看。” 秦宁撇过去。 发现只是一刀刀普通黄纸,而且质地差评,当下摇了摇头,道:“黄表纸。” 老板这才是收起杂志,小心翼翼的将杂志塞好,随后翻箱倒柜的拿出了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正是一打打的黄表纸,秦宁拿过一张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没评价呢,李老道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看他脸上被挠的跟花脸猫似的,那老板就是哈哈大笑:“老李,你这是碰上哪门子煞神了?” 李老道瞪了他一眼,道:“赵德柱,少打趣老道我,这我师父,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敢多收一点钱我就在你们口摆摊。” 赵德柱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秦宁,在看向李老道,道:“你疯了?拜个小娃子为师?” “你懂个屁。” 李老道嘟囔了一声。 别说秦宁二十多岁出头,就是十多岁,他老李也能死皮赖脸的喊师父。 赵德柱感慨世道无常,这老菊花在芙蓉园坑蒙拐骗几十年了,竟然还能喊别人师父,真是稀奇了。 “这些纸不行。”秦宁这时摇了摇头,道:“我要泡过的。” “嗯?” 赵德柱顿时一惊,道:“原来是行家,你等着。” 这赵德柱去了后院,李老道凑到秦宁身边,不耻下问:“师父,什么叫泡过的?” 秦宁倒也没什么藏私,毕竟不会牵扯到天相门的禁忌,而且都是一些相师基本常识,道:“就是用槐树上的清晨露珠泡过的黄表纸,可以用来吸收一些阴煞之气,效果虽然不怎么样,但取材比较方便。” 李老道聪明记下来。 心想以后忽悠人,也有个新的手段了。 不一会儿,赵德柱就抬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打开后里面是一打打有些泛皱的黄表纸,秦宁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些我全都要了,多少钱?” 赵德柱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给个几十块钱意思意思就行了,您是行家,还是老李的师父,只是以后还希望能多多关照我这边的生意。” “没问题。” 秦宁掏出了五十块钱交给了他,赵德柱嘿嘿笑纳,又神秘兮兮道:“小哥还要不要其他的?我这有一批好东西。” 秦宁顿时来了兴趣,一旁李老道忙是道:“师父,别他听胡说,这赵德柱就是装神弄鬼的,等有客人上门了就神秘兮兮的拿出来装b,让凯子以为能买了好东西,其实就是一些烂大街的玩意。” 赵德柱被拆穿,顿时羞恼不已,怒视了一眼李老道,随后笑呵呵的看向秦宁,道:“别听老李胡说八道,我这也绝不可能忽悠你这个行家是不是?” 这货也是脸皮厚。 秦宁兴致缺缺,不过还是开口道:“拿出来瞧瞧吧,好的自然不差你钱。” 赵德柱忙是向后院跑去,没多久又是拖着一个破旧箱子回来,箱子显然很有年头了,有的地方已经腐烂,这货拍了下上面尘土,一旁李老道就小声道:“师父,一准儿是这老家伙刚才在外面洒上的灰尘,他的伎俩,我门清。” 李老道的拆台,让赵德柱恨不得把这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