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智慧生命不断靠近虚无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否存在。
而当他走到一个足够高的层次的时候，残破的真实烙印，到底还能不能支撑他的自我意识。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佳的办法，其实就是在归墟之城。
如果说归墟之城那里是一份机缘的话，那这份机缘足够厚，也足够大，大到就算让锦绣玲珑晋升九级权限后也足以解决林十一的问题。
只是这件事情...
最有发言权的，还是李天澜。
无论战神还是人王，都不适合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看法。
“你们是想让林十一去归墟之...”
李天澜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顿住了。
悬浮在大殿之中的书册似乎也陷入了某种凝滞。
李天澜脸色细微的变化着。
他是谎言权限的至尊，是武道权限的至尊，同时也是命运权限的至尊。
归墟之城的问题由人王提出来，他顺着人王的话去假设。
这样的假设，实际上就是一种‘如果。’
这是他的权柄。
所以当这个假设刚刚成立的时候，李天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来自于命运的预警。
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无法言说，模模糊糊，但却又真实存在。
他能收到命运预警，如今虽然没有掌握权柄，但却已经建立了深度联系的人王没理由收不到。
两人瞬间就明白了一个事实。
绝对不能让林十一靠近归墟之城。
至少是在林十一成长到一定程度前，不能让他靠近归墟之城，不然他发生意外的概率就是必然的。
“归墟与新权限之间的联系暂时放弃。”
翻动的书页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句话。
这是最后的结果。
李天澜点了点头，淡淡道：“所以，归墟现在到底有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这里，暂时还不是很清醒，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书册略微调整了下角度，对准了战神。
战神明白老搭档的意思，这是要他来说。
事关新权限，眼下这场会面，甚至是这片时空，都极为关键。
所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意外是最好的选择。
归墟那位虽然在沉睡，但那位的名字，能不提还是不提的好，不然对方如果在沉睡中还有感应，发现了这里的李天澜，没准就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战神提醒道：“你的初恋女友在那里。”
“......”
李天澜一脸懵逼的看着战神，那表情就像是再说你他妈在逗我。
初恋女友...
他哪有这种东西？
如果真的说有的话，那难道不是秦微白？
“你在说谁？”
李天澜直接问道。
战神也有点麻。
李天澜现在的状态明显是残缺的，本世界的很多事情他都还没有想起来，更别提在羽世界的岁月，但他真不想说出那位的名字，不然被刺激的，可能是整个归墟。
“就是你亲手杀了的那位。”
“我杀的人多了。”
李天澜面无表情的看着战神。
“反正，归墟那边有一个你必须要面对的人。”
战神叹了口气：“你今后会想起来的，对方状态很特殊，她还是她，但也不是她，她能出现在这个世界，我也很意外，我推测她应该是跟真实环境融合了。
所以，她就是归墟之城，归墟之城就是她。
这种状态下，她等于是被囚禁在那里，不过她目前还在沉睡，所以等你日后回归，这件事情应该由你亲自去解决。”
李天澜眉心微微抽动。
与刚才一样，在战神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他再一次收到了来自于命运的启示。
同样是玄而又玄的感觉，但因为跟他直接相关，所以这次的感觉比起刚才要清晰的多。
李天澜闭上眼睛，默默思索着，他收敛了所有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战神静静的看着李天澜，良久，才缓缓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没想到什么。”
李天澜闭着眼睛回答道：“但是我看到了今后的路。”
顿了顿，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继续道：“晋升真实的道路。
我好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