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但是咬血没有正面回答恶招的疑问,而是挑剔了后者的态度问题。恶招立刻就被带偏了,问题从「你怎么在这里」变成了「你怎么会帮我」。就连「旁观」的我也被带偏了思路,被咬血的话术玩弄于股掌之中,没有再去纠结那个问题。但实际上,那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咬血为什么能够在恶招失败之后第一时间施以援手?
说到底,她专程跑到天河市,只是为了落下这步闲子……这件事本身就很怪了。
在魅魔的记忆里,咬血提到「自己最近要在天河市处理某件事情」,我本以为那肯定是指救助恶招,或者是联合恶招对抗我。但如果连前者都不是,那就更加不可能是后者了。
….
换而言之,咬血当时在天河市是另有所图。
或许在我和猎手追杀恶招的同时,还有着某种未知的暗流在台面下汹涌。
我感受到了自己看不见的黑暗。
——
在我回归柳城之后没过多久,列缺也快要从白日镇那边的事务里抽身了。我在电话里向他简短地汇报了天河市的事情,并且提出了一条申请。
他意外地问:「你想要查阅你那场治愈梦境的档案?」
「是的。」这件事我一直挂念在心头,如今既然解决了天河市的事情,我自然要转到这边来,「我在档案库查阅的时候发现自己权限不足,理由是‘维护做梦人的隐私,。但如果我是其他的执法术士也就罢了,我本身就是做梦人,应该没有不能查阅的理由吧?」
「你说得对。」他问,「但是,你为什么要特地查阅那种档案?」
「那场梦境在某种意义上是我的新,我想要回顾一番。」接着,我试探地问,「还是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比如,有什么正因为我是当事人,所以才不方便让我知道的信息之类的。」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他说,「再过几天就是猎手的葬礼了,你打算出席吗?」
「有这个打算。」
「我也要回柳城参加葬礼,到时候我就把治愈梦境的资料拿给你吧。」他说,「那么,下次见。」
在结束与列缺通话之后,我便打算等到那天再说。
但说来也是灯下黑,有的事情,本以为需要绕个路才可以解决,解决之法反而就位于近在咫尺的地方。青鸟作为柳城的主力级,又是治愈梦境的监视者,她也有查阅档案的权限,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
拜托她。
她这些天总是黏着我,每天都要拉着我在她家里过夜。虽然前些时候在电话里表现得很稳定,但是对于我在外面与咬血和恶招那样的敌人战斗这件事,她似乎是藏着不安。如今重新见面,她像是要用行动把那些情绪全部消解一样对我搂搂抱抱,美其名曰「补充男朋友能量」。
我尽可能地满足着她所有的欲望,同时,我也很想要与她亲密接触,想要她开开心心地拥抱我。
为什么我会那么地喜欢青鸟呢。我时常在心里感叹。
我实在很难向她强调,我对她缺乏肉体上的兴趣(当然,她的身材以正常的审美标准来说非常完美),但是在她这里,我能够感受到一股干燥而又温暖的力量,就像是刚刚在烈日下晒好的热烘烘软绵绵的棉被一样。每当在夜晚与她相拥,我总是能够安心。那是与肉体上的躁动截然不同的心灵上的平静,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温柔地抚平我心里的褶皱。
白天的她有时是活力四射的恋人,有时是循循善诱的老师;而夜晚的她既羞涩、又主动,欲壑难填。每当空闲之际,我经常被她带着到处跑,有时候会去认识认识安全局里比较好说话的同事。虽说处好关系比较困难,但至少认得了谁是谁。
….
在我的面前,她常常有着表现的欲望,想要显出帅气的、有引导力的、值得依靠的一面。只是她的演技难以持久,总是在细节处掉链子,使我看到她可爱的、笨笨的、怕寂寞的一面。我也慢慢地学会了如何配合她,好让她眉开眼笑、得意洋洋。
她答应过要为我处理身上没能藏住的诅咒气息,在她做处理的时候,我顺口说了一句,「不如直接把诅咒解除了吧。」
她想了想,「嗯……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吗?」我措手不及地问。
「虽然我是希望你能够时时刻刻都意识到我的心意,但如果真要变成那样,我岂不是就要在你心里变成又烦又重的女人了吗?」她十分潇洒地说,「既然你已经很明白我的心意了,那么这个诅咒就算没有了也没关系啦。」
话虽如此,当她真的要解除的时候,又烦恼地「嗯——」了起来。
「再给我点心理准备时间!」她说。
这件事还是搁置了。
而当我跟她聊起治愈梦境档案的时候,她直接说了,「找我就可以了啊?我的权限是可以看的。」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