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他未曾言这血究竟是乌素，或是他。
在他心中，他们本该是一体。
她错事，他失误，他担着便是。
“尊上！”有修士惊道，他们还想些什么，但裴九枝身形已消失在月下。
现在，只余下瞑极阁前一片狼藉。
曾属于乌素和裴九枝东西，散落在这白色阶梯四周，无人在意。
漫天红糖纸落下，无人对裴九枝提出质疑，他们以为裴九枝刺出那一剑，是对准了乌素。
在杀不死她前提下，他们尊上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
谷颐负手，看着仰躺着倒在白色阶梯之上李绰，还有那深渊里逐渐显出轮廓蚩予本体。
“将李仙君尸首，带回，将瞑极阁……收拾干净。”
“尊上会审她，他一定也会，想办法杀了她。”
“李仙君之死，她必须偿命。”谷颐坚定道。
剩下修士原本想将属于乌素与裴九枝物品全部搜集起，集中销毁。
但不知何时醒裴逸奔了上，他将他们东西全部都护了下。
这少年执拗地守在这些散落物品前方，拦住了这些修士。
由于他在仙洲超然地位，无人敢碰他护下那些东西，只能离。
谷颐无奈地看着裴逸，而后，他仰头看天。
这位老者发出沉沉叹息。
天上月已云层遮掩，今夜，对于他们尊上说，本该是个甜蜜日子。
纵然这甜蜜是虚假，但也是他坚持所求一瞬欢乐。
然而，那小妖怪，连这一点点虚假甜蜜都不愿施舍给他。
——
乌素苏醒过时候，迷茫着睁眼，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冰晶洞窟之内。
那洞窟深处，似乎流转着许多记忆光影。
那是，裴九枝在过千年时光里想起一丝记忆片段。
他知道自己不能想起乌素，他爱她是错。
所以，当那记忆冒头时候，他便将这些记忆完全冰封。
乌素惊讶极了，她还未从方才意外中回过神。
她觉得裴九枝今晚一定会杀了她，但他没有。
她计划，全盘落空。
乌素暂时将旁余事情全部抛到脑后，她低眸，认真看着裴九枝。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动一动自己僵硬身体。
乌素手臂动了动，她到自己手腕处传哗啦啦金属碰撞声响。
她回眸看，那金色锁链，将她双手手腕锁进，扣在了冰窟之上。
这冰窟内部不凉，她跌坐在冰床之上，周遭，皆是能够反射场景冰面。
乌素扭过头，在璀璨冰面之上，她看到裴九枝坐在她对侧。
他低着眸，正在慢慢擦拭着他手中那把黑白长剑上血痕。
——剑上黑白花纹，不知何时已恢复了。
他没有给自己疗伤，撕裂衣物胸前，有血淋淋一道伤口，还不住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乌素往前一扑，想要查看他伤势，但她四肢皆金色锁链绑紧，动弹不得。
“小殿下！”她高声唤。
裴九枝早就知道她醒了，他抬眸，安静地看着乌素。
他蕴着薄冰眼眸深处，是一片空寂漠然，甚至，带着一丝无措凄惶。
他不知……乌素为何要如此。
胸前伤口剧痛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躯体，令他眉头微蹙。
裴九枝只是如此静静地看着乌素，未言语。
“治伤。”乌素又挣扎着往外一扑。
那金色锁链绑紧了她，将她手腕扯住一道醒目血痕。
她方才在白色阶梯上崴了脚，此时正好碰到伤处，身子一歪，失重心，软倒下。
全靠她手腕上金色锁链将她身体吊着，她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是，治伤。”裴九枝放下剑，起了身。
他将冰窟里收藏药膏取了出，乌素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她扭过头，不忍心看地上蜿蜒血迹。
然而，裴九枝走到了她面前。
“小殿下，要我给你治伤吗？”
乌素有些疑惑，睁大眼看着他。
眼下，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了，也不愿想其他事，她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