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有一分是来自裴九枝。
“我与你,究竟发过什?”裴九枝问。
乌素叹了口道:“并没有什,小殿下,那时候你是云都里高高上的九殿下,而我只是躲人群里的……微不足道的小妖怪。”
“我怎能与你,有什呢?”乌素轻声笑。
“又骗我。”裴九枝说。
他低下头,乌素的脖颈间蹭了蹭,这动作熟稔又顺理成章。
乌素坚定地说:“小殿下,你要拿出我与你曾经有过关联的证据。”
裴九枝从后,将自的手绕到了乌素的身前,他摊开自紧攥的掌心。
他的掌心之上,躺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其上是裴九枝熟悉的字迹。
他写:“裴九枝,此惟愿,与乌素长相厮守,执手相知,白首不离。”
这纸张的大小很熟悉,是当初她写进花灯里的那张许愿纸。
乌素不知道那时候站她身边的小殿下写下了怎样的愿望。
这个愿望,越过许多年的距离,就这直白地呈现了她的面前。
乌素抬起了自的下颌,她盯着天上的朗朗白日。
她用力挣脱,想要离开裴九枝的怀抱,但他将她抱得更加紧了。
“裴九枝。”乌素连名带姓地唤他。
这一会,裴九枝没有因为她的严肃而松了手,将她放开。
乌素的眉头紧锁,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面颊转了过来。
乌素凝眸看着他,眸中是一片漠然,她知道为什裴九枝会突然这样了。
李绰的法术,确实不怎样,他的戒指,她的香囊,全都没有消失。
就连他多年前写下的小小愿望,也飘摇着,来到了仙洲。
但乌素不知道,裴九枝当年是抱着怎样的执着爱意,才将这些东西那通天绝地的法术之中保存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算是李绰,也没办法带走他怀里仔细珍藏着的香囊,也无法让他亲自佩上的、象征永恒誓言的戒指取下,更无法将他那虔诚的心愿消除。
乌素不理解,以她觉得是李绰的法术还没修炼到家。
她轻轻叹。
裴九枝倾身,然是吻上了她,紊乱的呼吸间,他的舌尖抵着乌素的齿端,他问:“恨我这样吗?”
乌素当然不恨他,她连李绰都不恨,她怎会恨他?
她摇头。
此时,天际之上的云层朝他们卷了过来,浓浓的白色雾将他们完全包裹。
乌素瞪大了双眼,她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撩开了她的衣襟,他的手指往下压。
“你……”乌素按住了他的手腕,她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说话的声线都带着些许颤抖。
“小殿下,这里是外面!”乌素提醒他,她慌得有些语无伦次。
裴九枝低下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迷茫,他不知他怀里的乌素与他发过什,更不知自对她是怎样的感情。
一千多年前,他就用这样的欢爱来让没有感情的乌素展现出些许情绪的变化。
今,他也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寻找他们之间曾经存过的亲密证据。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最高的云顶之上,有人目不能及之处,密不透风的云层翻涌,将朗朗日光遮蔽。
乌素的长裙坠地,她完全被裴九枝靠了怀里,他身上只披着一件绣着耀目日月的白袍了。
她裹着这白袍,而他每动一下,便会乌素的耳边低声问:“这样恨我吗?”
就算……对他没有任何爱意与喜欢,让她恨他也好,这也是刻骨铭心的感情。
但乌素的眉头紧锁着,还是对他不断摇头。
他恼了,低下头,咬着她的肩头,其上留下一串整齐的印痕。
脚下,是柔软的云层,头顶,是明亮的阳。
乌素的面颊红透了,即便她知道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能窥探到这里。
但是——这也荒唐了,比以前日月阁的时候,还要更加离经叛道,惊世骇俗。
乌素咬着唇,她靠裴九枝的肩头大口喘,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小……小殿下,我们回日月天去好不好?”
事实证明,人的底线是会一步步退让的,现乌素总算服了软。
她环抱着他的窄腰,鼻间发低低的喘声,小声哀求道:“你想怎样,都依着你。”
裴九枝的大掌落她的腰间,他低声乌素耳边说道:“日月天,回不去。”
因为欲色,他的嗓音哑极了。
乌素的眉毛挑起,他却拥着她,倒了下去,她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