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淡淡梅花香,她现在已经养成习惯,嗅到这些花香,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她了个哈欠,将手中的绣花册子放下。 裴九枝走了过来,将她抱起,屋内的地龙燃正旺,将周遭的一切烘暖呼呼的。 他在床上拥着乌素,动作倒是大胆了几分。 乌素被他闹有些狠了,会求饶,她推着他的胸膛,小声道:“小殿下,请不要这样……” 裴九枝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地吻着,次次更加深入。 他道:“小殿下不仅要这样,还要那样……” 乌素:“!!!”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但听他如此说,她的身子软了下来,随他去了。 夜深,烛影渐黯,裴九枝侧身躺在床上,乌素的脑袋靠在他怀里。 她的肩膀颤抖着,明显是有些遭不住了,许久才缓过来。 裴九枝早已习惯睡在床榻的外侧,似乎有这样才把乌素困在他的视野间。 他将桌上的灯拂灭,他拍了拍乌素的肩膀,又是低声哄了好久。 “好了,下次不这样了好吗?” “立字据!” “上次不是在身上写了吗?” “裴九枝!!!” 最后,他躺在床榻外侧,里边的大部分空间留给乌素,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裴九枝又忙着去处理皇城司那边上报过来的作乱邪魔了。 乌素去司衣署里自己攒的银子,买了绣布与丝线。 她要花自己的钱,司衣署的负责人很是惊讶,因为皇家中人来司衣署置办衣物,根不需要花钱。 但乌素非要给,他就报了个自以为乌素接受的数字。 乌素自己攒的钱实在没少,花光了,才买了两种颜色的线。 一黑一白,凑合着吧,刚好一黑鸳鸯,一白鸳鸯。 正好乌素自己看这两个颜色很顺眼。 她在日月阁里偷偷绣花,绣了半天没绣出个鸟样。 乌素带上自己的东西,又去了方玄寺,她要向问缘学习。 问缘看着是个修佛的,没想到连绣花会,她指导着乌素绣花,总算让她的作品像模像样起来。 “老师,会的东西好。”乌素羡慕地说。 她小翼翼地绣着,一不小那针戳到指尖,刺破一个小小的伤口。 乌素赶紧将自己的手指蜷缩起来。 问缘将白帕按在她的指尖上,柔声说道:“小些,若是让九枝知道,他就该来找我了。” “好。”乌素将白帕按着,这事她肯不会让裴九枝知道。 之前出门的时候,她在河边摔了跤,没敢让裴九枝知道。 她忍着疼,假装什么没发生,就正常走路。 结果晚上的时候,还是被他握着脚踝发现了。 他冷肃着脸给她上药,动作倒是小翼翼。 后来乌素再经过那里,她看到那河边被装了一整道木质的栏杆扶手。 他就挺……较真的。 要是让他知道她刺绣受了伤,他不收礼物可就不好了,乌素如此想道。 问缘微笑地看着她与绣线搏斗,又柔声开了口:“乌素,听九枝说,在找自己星星?” “或许,不完全是,我是想知道我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乌素答。 “人类的星星在天上,预示妖类命运的命萤在妖域萤渊里。”问缘看着乌素的眼眸露出一点怜惜。 “若要去妖域寻找自己的命萤,不花这个功夫了。”她道。 “在妖域,没有的‘星星’。”问缘平静地告诉她这件事。 “老师……”乌素有些惊讶,她猛地抬起头来,那针刺在了她的掌上。 “可,妖域里的星师……天目浑浊。”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问缘继续微笑,她摇头。 乌素的眼眸暗了下来,问缘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不被命运指引裹挟,是一件好事。” “我到云外有小孩儿放风筝,那些风筝很高很高,总是有一根细细的风筝线牵着它们……”乌素茫然地说道。 “那根风筝线,边是天上风筝存在于这个世间的证明,如果……连这个线没有了,那怎么证明,我不是虚幻的泡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