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映照着上明月。 乌素有些晕,就直接靠在了裴九枝的怀里,眼眸半阖。 珩煜很难想象,他竟然能眼前这位传说的九殿下,此亲密地抱着一位女。 就算她是他的妻,但,裴九枝不论从何种角度,也不像是会与其他人亲昵的人。 “将军。”裴九枝挑眉,着安静立于月色之下的珩煜,平静唤道。 他与他交流的声线冰冷,但贴着乌素的身躯,无比滚烫。 “乌姑娘,怎么了?”珩煜问。 “与皇姐一起,喝了一杯酒,她便醉了。”裴九枝答道。 “华裳她自己倒是,不怕醉。”珩煜的声音幽幽响起。 他裴九枝身后侍从手里提着的纸包,那油纸裹不住长长的莲藕,露出胖胖的一截藕。 “这是……”珩煜微微惊讶。 “是皇姐今日送给我们的。”裴九枝珩煜点了点。 “将军,早些歇息,明日还有别的事要做。” “嗯。”珩煜应道。 他也回了自己的客院,暂时歇下。 裴九枝将乌素抱回房的时候,她才悠悠睁了双眼。 “家了。”她小声呢喃。 裴九枝很喜欢她这样下意识的感叹,她将这里,称为她的“家。” “歇了。”裴九枝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乌素抬眸,朝他眨了眨眼。 裴九枝背身去,将自己的外袍慢悠悠脱下,挂在衣桁上。 乌素喝了酒,反应委实奇怪,现在她精神起来。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从后扑了裴九枝的背上,双臂揽着他的脖颈。 裴九枝的手往后一放,将她稳稳托了起来。 他的语是罕见的温柔:“怎么了?” 乌素的意识模糊,现在,她完全凭借自己的本能事。 她侧,一口咬在了裴九枝的耳垂上。 裴九枝的身形一僵,他顿住了,没有阻止乌素接下来的举动。 他倒是……挺期待的。 来,是时候在日月阁的地窖里,埋上几坛陈年佳酿了,裴九枝此想道。 乌素一喝醉,自己老底都给抖了出来。 她之前没有暴露,完全是因为她谨慎地避人类。 若是朝夕处,她那点蹩脚的演技,根本掩饰不了多久。 乌素舔了舔裴九枝的耳后,小声说道:“我第一次见小殿下的时候,就觉你很好吃。” 裴九枝的脊背贴着她柔软的前胸,他低声笑:“好吃?” “嗯……”乌素舔舐着自己唇下的美味佳肴。 小殿下,就像夏季的冰沙,冰凉,但无比甜蜜。 她将他咬有些痒,裴九枝的喉动了动,就这么承受着,也没有躲。 他沙哑着声说道:“那你就尝尝。” “我尝好多次了,不是吗?”乌素在她面前掰着指数。 “黄昏的时候,三次,晚上的时候,再多两次,前几日,睡醒之后还尝了两次。” 裴九枝:“!!!”你底在数么! 他背身去,果断出手,将乌素胡说八道的嘴巴给捂住了。 乌素“呜呜”唤了几声,她黑明的眸委屈地着他,他才将手松。 她继续絮絮叨叨地裴九枝说出自己小秘密。 “小殿下,要我的本体吗?”乌素歪着问他,“你了,会不会害怕?” 裴九枝自忖他是乌素本体剪影的,确实……模样有些怪异。 但害怕么,倒也不至于,久了,或许也就习惯了。 他将她抱了床上,又将重重帘幔放了下来,在摇晃的烛影下,他低声道:“我悄悄。” 乌素的本体,还是要小心藏好。 只有他能见,这就够了。 “好。”乌素朝他伸出一指。 在她素的指尖之上,出现了两道纠缠的黑流,混沌、纯粹,仿佛一处幽幽旋转的小小深渊。 “就是这个。”乌素说。 裴九枝挑眉问:“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