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要命的,此次没有秦家那小子在身边,我是真怕他有个意外,让我如何跟九泉之下的霍兄交代啊!”
身边的太监安慰道:“凌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不会有事的。”
帝叹了口气:“这小子也不知道早点成个家,有了子嗣,我也不至于整日提心吊胆的。”
转身时,帝忽然问:“对了秦家那小子赴任荣县,已经两年了吧?也不知现在怎么样,当初这小子还夸夸其谈,说是三年便会让荣县焕然一新,哈哈,这会儿应该知道这芝麻大的小官不好当了吧。”
太监回禀道:“陛下,益州刺史的奏章前几日刚刚送到,为此邓相跟几位大人还吵了好几回呢。”
帝来了兴致:“哦?是嘛,把奏章找来朕瞧瞧。”
“诺。”
很快奏章就送到了帝手里,一开始帝还没在意,结果一看内容,很快就傻眼了。
半晌,帝才放下手中竹简:“我记得当初荣县在籍不过八千,短短两年时间怎的就有了五万户?”
太监哪知道这些,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帝赶紧把宰相邓禹还有三公九卿都叫了过来。
“这奏章上所说之事,可有查实?”帝沉声问道,他其实有点怀疑,益州刺史是不是拿了秦家的好处,在替秦浩扬名。
然而,宰相邓禹却直接否定了他这个想法:“陛下,此事已经查实,荣县的确有五万在籍户,且实际数量远远不止,还有大量非户籍百姓常年滞留荣县。”
帝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哦?这是为何?”
“陛下可还记得瓷器?”宰相邓禹下意识的看向秦放。
帝闻言目光也落在了秦放身上,点点头:“自然记得,当初还送给了寡人一批。”
“陛下可知如今这荣县瓷器已经畅销天下十三州,甚至就远销西域各国!”宰相邓禹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冲。
帝惊讶的再度看向秦放:“秦爱卿,可有此事?”
秦放躬身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这么说,现在就连西域各国都在用这白瓷?”帝举起自己常用的茶杯,乐呵呵的问。
宰相邓禹站起身冲着帝躬身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乃是与民争利,大为不妥,应当取缔。”
秦放当即站起身正面硬钢道:“陛下,臣以为邓相此言大谬,荣县如今二十余万百姓皆因瓷器过上富足日子,如何是与民争利?”
帝还没来得及插话,宰相邓禹就反驳道。
“你这是巧言令色,荣县二十余万百姓与天下百姓相比孰轻孰重?自从瓷器诞生,天下有多少陶器、漆器工匠失去营生,有多少百姓因此败了家产?荣县周边郡县又有多少人口流失,秦大司农可是要徇私枉法吗?”
秦放挺直胸膛,沉声喝道:“秦某不过就事论事,何来徇私枉法?邓相可知,荣县去岁一栽,上缴的税收有多少?整整足足三万万钱!瓷器的畅销的确让一部分陶器、漆器作坊关闭,可那些工匠基本都去了荣县,真正损失的不过是一些商贾罢了。”
“至于荣县周边郡县的人口流失,不过是人往高处走罢了,何况荣县吸纳的人口也并非全都是在籍人口,还有不少山中隐户,陛下不妨看看益州全境的总人口这两年是不断增加的,这边是明证!”
宰相邓禹还要争辩,却被帝打断:“秦爱卿,你刚刚说荣县去岁上缴税收便有三万万钱?可属实?”
也难怪帝如此重视,要知道东汉初期,一年的财政总收入也不过90亿钱,三万万钱就是三亿,一个县上缴的税收就达到了整个东汉的三十分之一,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
秦放傲然的看了宰相邓禹一眼,躬身对帝道:“陛下,臣不敢妄言,这三万万钱已经入了国库,半分不差!”
帝一听就开心了,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各项基础建设要钱,赈灾要钱,平定叛乱也要钱,能够有多一个财源,他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秦爱卿,荣县是如何收取如此多税收的?”帝好奇的问。
秦放重新跪坐对答:“回禀陛下,这些税收乃是荣县的商税,只要是在荣县境内签订商业契约,并且完成交易,都会采取十抽一进行收税,而这部分税收除了部分被荣县用于建设之外,其余都上缴了国库。”
宰相邓禹再度插话:“陛下,此举大为不妥,这些税收商贾最终都会落在百姓头上,若是效彷,将民不聊生,天下必乱啊。”
秦放不屑的道:“邓相莫要危言耸听,如今瓷器畅销全国也未见天下大乱,莫不是邓相想要以权谋私?”
宰相邓禹气得鼻子都歪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可他又无力辩驳,毕竟在做的三公九卿,哪个不是世家大族,哪家又没有从事商贸呢?
帝见状打圆场道:“二位爱卿都是一心为国,朕心甚慰,莫要伤了和气嘛。”
说着露出怀念的神色道:“还记得当初巡视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