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
轻笑一声间,婠婠又是一道天魔真气顺着丝带朝孟修远袭来。
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次她所使的手法阴柔了许多,显然是知道了孟修远的厉害,不可力敌,转而以天魔大法诡谲多变的特性渐渐侵蚀孟修远的经脉。
孟修远自然听得出婠婠是在激他,不过这条丝带,他也确实不能放手。
只因此刻交手之中,孟修远最大的劣势便是暂且不能离开这城门口,否则让这些四大寇的高官、精锐逃回去,那今日之事便是功亏一篑了。
相较而言,婠婠进可攻、退可逃,自是占尽了优势。
孟修远想要留下她,唯有从这条已经连接两人的丝巾下手,哪怕吃些亏,也只能认下。
“哼!”
孟修远鼻子出气,轻哼一声,当即以左手拔出身后白玉神剑,先是斩杀了几个想要趁机从他身旁溜走的贼寇,而后运气猛得将剑插入身前土地之中。
五尺长剑竖直入土,只余留有一尺长的剑柄于地上。
随即,孟修远脚踩剑柄借力,运劲一抽,竟是将婠婠连带那七八匹战马一同朝自己扯来。
马匹受惊再次齐向前冲,却抵不过孟修远一人神力,被拖得连连后退。
婠婠见此一幕,即便城府再深,却也不免面色微变,出言感慨道:
“孟公子这般神勇,实在是我生平闻所未闻。
也不怪你有本事杀了那讨厌的边师叔,让婠婠心折……
公子怎的便不能耐下心来,听婠婠到底要说些什么,再决定是否合作。
如此,婠婠在这世上,许是能多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这妖女声音凄婉、表情可怜,好似真的为没能交到孟修远这个朋友而失落,可她手上却是没有丝毫留情,天魔真气愈发汹涌地流入孟修远体内,腐蚀着他周身的大小经络。
“在下的朋友不多,宁缺毋滥,恐怕没有婠婠姑娘的位置。
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输内力给我,那我却也不好推辞了……”
说话间,孟修远陡然运起《北冥神功》,顺着链接他和婠婠两人的那条丝带,将那妖女体内的天魔真气全力朝自己抽来。
婠婠所修炼的《天魔大法》乃阴癸派镇派绝技,于魔门天书《天魔策》中,仅次于《道心种魔大法》。
其天魔真气神异诡变、与自身精神高度融合,正常情况之下,孟修远的《北冥神功》功力再强,本也是极难从她体内抽取真气的。
可是此刻她为了侵蚀孟修远体内经脉,主动将天魔真气输送过来,孟修远顺水推舟之下,情况却是大为不同了。
“你?!”
婠婠只觉体内天魔真气突然尽皆失控,似涛涛江水一般顺着丝带向孟修远涌去,无论她怎么竭力控制,却也无济于事。
更重要的是,此刻婠婠即便是想要松开丝带逃走,却也做不到了。一股极强的吸力将她的手黏在丝带上,好似不抽干她体内的真气便不罢休。
于此般绝境之下,这绝美少女展现出了骨子里那极为倔强的性格,竟是也不向孟修远求饶,反倒蛾眉微皱、双目一凝,和孟修远较起了劲来。
她虽不能制止体内真气向孟修远灌去,可在这生死之间,却是突发奇想,将体内的真气凝聚成一根根锋锐气针,以此来刺伤孟修远的周身经脉。
孟修远即便炼体多年,经脉宽阔坚韧远超常人,面对这汹涌而入的无数气针,却也不由因经脉剧痛而皱眉。
“孟公子,婠婠今日和你这般人物同归于尽,却也不算寂寞……”
婠婠见到孟修远脸色变化,不由又是轻笑一声,眼角眉梢那股神秘莫测的娇媚之意,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迷人。
孟修远闻言没有理她,只愈发加紧手上气力,双管齐下,一边吸收着婠婠体内的天魔真气,一边将她朝自己身边拉扯而来。
那些被天魔飘带捆住的战马,早已在和孟修远的艰难角力之中用尽了力气,被孟修远此刻再次加力一扯,竟是有四五匹颓然摔倒在了地上。
由此,孟修远和绾绾之间原本那五丈距离愈发加快缩短,转瞬之间便只余下两三丈,已接近孟修远有把握一掌毙之的距离。
可就在这最为关键之时,孟修远突地心生警兆,只觉得有致命危险陡然逼近。
他下意识往身旁两侧望去,果然见两道虚影似闪电般从左右分别袭来,悄无声息间,两道寒光直刺他双侧肋下。
只看其速度之快、行动之隐秘无声,便知两人定是不下于宇文化及、杜伏威那个级别的高手。
孟修远不愿放过婠婠,亦不敢放任这两个高手攻击,只得折中行事。
只见他左手松开丝带,身子一侧,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下一刻,孟修远以左掌击向左边袭来的高手,以右腿蹬向右边袭来的高手,而右手则依旧紧紧攥着丝带、不让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