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强盗恶贼却是一时间冒出来不少,骚扰得这些乡民难以维生。
他们之中,许多人都参与过在这武当山上修建亭台楼阁的工程,所以知道山上住着孟修远这么一位“隐世高人”。
所以商量之下,便起了主意,想要到这山上躲些时日,借着孟修远威慑那些强盗恶贼,以求个安稳生活。
“公子,您放心,我们一定离你这些漂亮房子远远的,绝不敢打扰您。
待明年我们在山上开垦出了田地、收了庄稼,也一定会给您交租子……”
怕孟修远不同意,那带头的老村长提前便向孟修远保证道。
孟修远闻言摇了摇头,当即道:
“这山又不是我的,哪说得上什么交租。
你们若有意,安心住下便是。”
随即,他便拜托陈老汉,将这一行十余户人家都想办法安置了下来。
本来孟修远是觉得,自己正巧有几间楼阁一直空着,可以拿来给这些乡民落脚。
哪想,听了他这话,乡民们却是大呼不敢,怎么讲也不愿住进去,反倒是各自准备东西,扎起了一个个茅草屋。
见状,孟修远也不好再劝,只能以“方便互相照应”为理由,让他们将茅屋建得离自己近一些。村民们被山下那些盗贼恶匪吓破了胆,自也都是愿意,便围着那几间楼阁住了下来。
之后月余之间,竟又有五、六波乡民寻上山来,请求孟修远的庇护。与最先那批一样,都是当年被鲁妙子雇佣,所以知道了武当山上有高人,能抵挡危险。
孟修远见状,自也是不愿推拒,将他们纷纷都安置了下来。
至此时,武当山上竟是已有了百余人生活,这些乡民们似是打定了在山中久住、躲避灾祸的念头,纷纷在山间缓坡上开垦农田。
一时间,倒是颇为热闹。
好在是这些乡民尊敬孟修远,平日里又有原本的村长管理,才让孟修远的没受太大打扰。
之后又两月,果然如这些乡民所言,一连有好几拨谋财害命的盗匪沿着踪迹找上山来,都是想劫掠这些乡民的存粮、乃至于将这些人抓去卖钱。
其数量之巨,加起来竟是比这些乡民还要多了。
不过,其中倒是没有什么高手,被孟修远简单地便纷纷打发了。
这般时日一长,孟修远心中不由有些烦躁。
当然,他不是觉得这些乡民碍事,而是很明显能感觉到,这天下明显正要进入一场浩劫之中。
刀兵四起、百姓罹难,一切都在眼前。
依照孟修远的性格,他自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只是相较前两世,他既是对这世界的状况不太熟悉,不知从何处下手,又是在自身的发展上略出了些问题,不知自己一身本事到底能不能在这世间绝顶高手之中立足。
于此时,孟修远只得暂且先管好眼前,从这些乡民之中挑选了几个正直淳朴的少年人,简单地传授了一些武功。
】
并无旁的心思,只盼自己将来不在,他们能有力自保。
这般日子又过得数月,这一日,孟修远终是等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消息。
一个身材颀长高挑、面带纱巾的神秘人突上了武当山,找到了他。
“你便是孟公子么?”那人声音低沉,听不出男女。
“正是。”
“鲁前辈托我等寻找那《长生诀》,此刻已有下落。
正巧我路过此处,便来带个话,也顺道见见你这位让鲁老前辈赞赏颇多的少年英豪……”
说话间,那神秘人先是澹澹地望了孟修远一眼,随即一双眼睛,却是被这山上亭台楼阁和茅草屋的奇怪组合给吸引去了。
孟修远同样也打量着眼前这位不愿显露身份的神秘人,只觉得其一身气质颇为清雅,却又带着一股让人瞧不透的离尘脱俗之感,全然看不出底细。
显然是入了先天、精神境界极强的高手。
“辛苦了,只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孟修远瞧着对方,试探地问道。
那人闻言,徐徐开口道:
“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孟公子便当我叫秦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