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般融化。
下一刻,孟修远恍然睁开眼睛,见自己仍坐在那静室之中。细查己身,只觉得身体轻盈、精神充沛,并无不妥之处。
“呼……”
孟修远轻出一口气,当即站起身来推门而出,不敢再继续运功。
“孟公子,您……您功夫练完了?
公主殿下一直在等您出关,可否请您随我来一趟?”
一开门,便见刚才替他引路的那个宫女正侍立在门口,恭敬地等候着。
相较刚才,这宫女望向孟修远时,眼神之中更多了几分难言的敬畏。
“嗯,麻烦了。”
孟修远点了点头,同时迈步而出。
两人从静室一路向外,经过几道门,重回那间熟悉的房间之中,便见李清露坐在石椅之上,早便对孟修远翘首以盼。
“孟公子,恭喜啊。
看来你是真的得偿所愿,练成绝世神功了……”
一见面,李清露便客气起身,朝孟修远热情道。
“李姑娘好眼力,你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不同?”
孟修远见状,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清露微笑摇了摇头,朝孟修远柔声道:
“孟公子言重了,我一介凡俗,哪里瞧得出你这般神仙身上的功夫。
只是你刚才练功时,动静甚大,我又怎能察觉不到。
好在是那些来选驸马的人已经走了,否则我都不好同他们解释……”
孟修远闻言愈发被激起了兴趣,只觉得这李清露所说的“动静很大”很可能与他练功时出现的异象有关,赶忙出言问道:
“李姑娘,能同我仔细说说,我练功时发生的事情么?
是我在练功中大喊大叫、高声呓语,还是说我真气外放、发出了响声?”
李清露当即又是摇了摇头,面色略有些古怪,朝孟修远说道:
“没有,孟公子,你练功时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异响发出。
我说的‘动静’,指的可不是这么简单……”
说话间李清露指向房间一角的一棵盆栽花卉,朝孟修远问道:
“孟公子,你可看出那花有什么不同么?”
孟修远闻言一愣,随着她手指望去仔细瞧了瞧,只见红花绿叶,却也没什么特别,半晌之后,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我瞧不出来,请李姑娘直说便是。”
李清露深深地望了孟修远一眼,随即命宫女将那盆花搬到两人身前,伸手轻抚其花瓣说道:
“这是夏花,非得是到六月时才能开放。
您进屋修炼之前,其枝叶上可都是光秃秃的……”
孟修远闻言一愣,不敢相信自己修炼起来,竟有这般异象,略有些怀疑地问道:
“李姑娘,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
李清露郑重摇了摇头,朝孟修远认真说道:
“此事不仅我见了,这厅中宫女也都见了。
而且不只这一株,‘内书房’里的花草,经由这几个时辰,此刻可都是开得旺盛呢……
孟公子,能同我讲讲么,你这究竟练得是什么?
是使人能得道升仙的仙术么?”
如此奇迹,使得见多识广的李清露都忍不住为之心动,言语之间不自觉地少了分寸。
孟修远闻言摇了摇头,心知应该是他运功时吸引了周围的清灵之气汇集此处,让那些花草受了沾染,所以才生此异象。
不过事情三言两语难以解释,他便索性只是朝李清露推脱道:
“哪说得上是什么仙术,不过是高深些的功夫罢了。
我也是初次习练,其中许多关窍尚未明白,刚才还差点遇了危险……”
“嗯……”
李清露闻言虽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仍是有些不信,一双美目在孟修远身上久久滞留,怎么也移不开。
孟修远见状,知道若不想惹麻烦的话,此刻不宜再多提此事,所以故意转移话题道:
“李姑娘,还未来得及问呢,你这驸马选的如何?
今日这些少年英豪之中,可有得你心意的?”
李清露闻言嫣然一笑,朝孟修远直言道:
“孟公子,你愿做我西夏国的驸马么?
若你不愿,那便是没有了。”
孟修远闻言微惊,暗道这李清露不愧是李秋水的孙女,说起这般话来竟是如此自然,倒是与寻常女子不同。
不过,孟修远随即还是很快便摇了摇头,朝李清露微微拱手:
“多谢公主抬爱,不过我确无此意。”
李清露好似早猜到了孟修远会这么说,倒也并不太失望,默然一笑,依旧是一双眼睛在孟修远身上望着,美目流光。
孟修远见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