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威严端庄,可看久了就好似在隔空划拳一般,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而余下众人,则是被这绝世高手之间的比斗给惊得不轻,纷纷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不愿放过其中任何一个细节。
片刻之后,那自从输给鸠摩智以后就一直沉默的风波恶突然吸一口气,向一旁的王语嫣耳边轻声问道:
“王姑娘,你说公子爷的功夫再练多久,才能臻至这两位的境界?”
“这……表哥,表哥他……”
王语嫣被风波恶这突然的问题给问得有些哑口无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同样小声开口道:
“表哥他尚且年轻,内功修为稍欠些火候,用这般气劲伤人的功夫恐怕是事倍功半,并不恰当。
想来需得他再苦修二十年,待功力有成之时,才好似孟公子、鸠摩智大师这般。”
风波恶心知王语嫣向来倾慕慕容复,这所谓“再苦修二十年”的说法,想来已经是颇为给了面子的,不由心中十分感慨。
片刻之后,他又朝王语嫣问道:
“王姑娘,你说若是被逼无奈,日后公子爷必须与这两位绝世高手为敌。
我们兄弟四个同公子爷齐上阵,该怎么才能战而胜之?”
风波恶作为慕容家的四大家臣之一,身怀重任,这般往最坏处考虑问题,倒也没什么错。
只是王语嫣被他这么一问,不由又是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她面色忧愁,望着那交手中的孟修远和鸠摩智看了许久,才最终肃然开口说道:
“风四哥,这位两虽都是绝世高手,可将来真要为敌,对付起来的方法却是不同,
面对那大轮明王,表哥若不幸真同他成了敌人,还请风四哥你同邓大哥、公冶二哥、包三哥一起舍身忘死,同时围攻上去。
你们四个虽不是他的对手,但心怀死志同时出招,却也能拖延住他片刻。
趁此时机,表哥他无论是瞅准机会出招击敌要害,还是借机转身逃遁,都有一线生机……”
风波恶闻声不由点了点头,王语嫣这话虽听着有些冰冷无情,但他作为慕容家的家臣,却也认可王语嫣的这番安排,知道这应该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不过稍待片刻,风波恶见王语嫣没有接着说下去,便开口问道:
“那王姑娘,对付那孟公子呢,我们兄弟四个该怎么办?
你说对法他二人的方法不同,难道说,是看他年轻功力不足,我们该与他车轮战么?”
王语嫣闻言脸色一苦,抿着嘴唇挣扎了半天,怕将来真有这么一日,还是说了心中实话:
“风四哥,若将来表哥得罪了这孟公子,无奈与他为敌,那便请你,一定要好好劝说表哥。
劝他他莫要太过顾惜自己的人格名誉,也劝他莫要为了一时的胜败而冲动……”
“莫要顾惜名誉、莫要冲动?
是说要使些阴毒的手段,以暗器伤人么?”
风波恶一时间有些没听明白王语嫣的意思,开口确认道。
王语嫣默然摇了摇头,朝风波恶沉声道:
“我是想说,韩信尚且受过胯下之辱,越王勾践也曾卧薪尝胆。
男子汉大丈夫,受得一时屈辱不算什么……”
风波恶闻言一惊,终是明白了王语嫣的意思,愕然道:
“王姑娘,你……你是说,要公子爷同这姓孟的小子乞饶?
不可能,公子爷他是大燕皇族后裔,又怎能受此屈辱……
我四人便是舍去性命不要,也一定护得公子身名周全!
况且,我见他和那鸠摩智战得有来有回,即便他功夫高些,真的能高出这么多么?”
风波恶闻声又惊又怒,心中满是不解。
王语嫣见风波恶如此,似是也见到了慕容复在孟修远面前跪地乞饶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痛。
可为了她表哥将来的安全,王语嫣还是逼不得已地又朝风波恶解释说道:
“风四哥,你瞧错了。
他二位高手此时,可不是‘有来有回’。
若非孟公子有意用这位吐蕃国师试招,许是他俩早就分出胜负了……”
说来也巧,似是为了验证王语嫣言语的真实性,她这话音刚落,孟修远和鸠摩智那边的战况便起了变化。
鸠摩智久攻不下,已经使出了全力,只见得孟修远身周的湖面已经被气劲激得水花四溅。
可偏偏孟修远脚下的这一株荷叶安然不动,便是连一滴水珠都没有溅上。
“明王,你这功夫确实不错,可咱们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说话间,孟修远眼中青光一闪,右手中指又是一道“中冲剑”,直朝鸠摩智刺去。
鸠摩智双手合十,由头顶劈下,使得《佛度三迦叶》中威力最强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