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丐帮人群之中,已经有许多人心乱了。
其中执法长老白世镜第一个沉不住,大喝一声,从人群之中跳了出来:
“康敏,你这个荡妇!
我马兄弟尸骨未寒,你便在这里与外人不清不楚,对得起他么?!
什么‘身在信阳,心在大理’,简直无耻之极,败坏了丐帮声誉。
众弟兄听我号令,一起拿下她,帮规处置!”
作为执法长老,白世镜说话自然是好用,只见得一声令下,人群中便窜出数名丐帮执法弟子,一起往孟修远和马夫人这边冲来。
白世镜知道孟修远功夫厉害,不敢硬拼,只想着借着众弟子的掩护,于混乱中拿下那马夫人让她别乱说话。
因而,他从怀中取出一对破甲钢锥,直往马夫人的后背刺来,全无留手。
孟修远见状只微微一笑,对着那白世镜说道:
“执法长老这么着急,不让马夫人把话说完,可是有什么事情心虚了?”
说话间,孟修远右手食指连点,一道道罡气指力射出,将那些执法弟子接连点住穴道定在了原地。
白世镜的功夫高些,大喊了一声“放屁”,随即便开始竭力用手中的破甲钢锥抵挡孟修远的指力,技艺倒是颇为娴熟。
可毕竟双方功力差距太大,他刚挡了两道指力,便觉得小臂一麻,钢锥脱手飞出,随即同样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丐帮众人见得如此场景,皆不由愤慨,那执法长老白世镜向来义正辞严,铁面无私,丐帮弟子对他都颇为敬重。现在看他在孟修远手上吃了亏,自然是心里不舒服。
只是自从刚才孟修远与马夫人问答开始,事情便处处透露着古怪,让人摸不清头脑。白世镜这突然暴起伤人的表现,确实也大为不合常理,让人不由心生诧异,联想到孟修远刚才所说那“做贼心虚”的说法。
于此时机,人群之中的全冠清突然出言转移话题,向一直沉默的乔峰道:
“乔爷,你便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孟公子,如此对待咱们丐帮自己的兄弟么?
无论如何,这白长老作为执法长老,代表的可是咱们丐帮的脸面!”
他话一出口,旁边那同样在杏子林中极力打压乔峰、揭穿他契丹人身份的老乞丐徐长老同样附和道:
“全舵主说得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丐帮名誉受损。
马副帮主尸骨未寒,康敏这荡妇便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表现,也不怪白长老动手。
乔峰,若你心中还念着一点丐帮对你的恩情,就别让这位孟公子再放如此放肆下去了!”
两人其实都是一个心思,他们明白,在场丐帮众人便是合起来,也全然不是孟修远的对手,所以只能用丐帮大义来要挟乔峰,让他出手制止孟修远再说下去。
乔峰闻言,皱眉略一思考,随即便开口朝孟修远道:
“孟兄弟,他们说的对。无论如何,丐帮百年声誉,不能就此而毁……”
孟修远知道乔峰为多年兄弟情义所困,所以也不理他,只笑了笑说道:
“今日之事到此地步,我定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既然为丐帮声誉考虑,那叫外人都走开些,只留下丐帮弟子便好了。”
乔峰想了想,觉得孟修远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便转身而去,在人群中与智光大师、赵钱孙、谭氏夫妇、单正父子等一众外人客气行礼,随即将他们请到天宁寺的西厢房之中暂且休息。
全冠清和那徐长老见事情如此发展,虽心中着急,却也没有理由阻止。
孟修远不理他们,转而望向那康敏,继续开口道:
“马夫人,你也看到我刚才所用的武功了。
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你不会不认识吧?”
马夫人此时受“移魂大法”的影响愈发深入,恍忽间点了点头,朝孟修远道:
“对的,这功夫我见段郎用过……你确实是他派来的。
那我便告诉你,你快让段郎来接我。
大元他,就是……就是……”
马夫人此时凑到孟修远耳边,小声道:
“就是那白世镜杀的,他想和我在一起,又怕被马大元发现……”
孟修远早就做好了准备,以内力放大康敏的声音。因而她虽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在场丐帮众人皆清楚听见了,不由都是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向那被点住穴道的白世镜。
其中乔峰反应最为激烈,先是一愣,随即便如疾风幻影一般朝那白世镜冲去,一掌拍在其胸前、解开了其穴道,掐着他的脖子似一只发怒的雄狮般问道:
“马副帮主,可真是你杀的?!”
孟修远以一阳指的指力点住白世镜,本来乔峰要解其穴道,也没那么容易。只是他此时不顾白世镜是否受伤,一掌勐然拍去,以磅礴真气冲破其经脉,穴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