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瞧好了,这便是《天山折梅手》……”
话音未落,孟修远右手虚探,直往对方胸前抓去。
那丁春秋突觉得身子一轻,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孟修远手上飘去,不由得霎时间心头巨震,没想到孟修远的功力居然强到如此地步。
知道已经逃脱不得,他索性心一横,借着这股前冲的力道向前勐冲,调起全身真气,一掌往孟修远胸口拍来:
“小畜生,你还做不得我的师叔!”
孟修远见状一乐,没想到这丁春秋竟是敢跟他拼掌,当即也不客气,直接伸出一掌与丁春秋击在一起:
“这《天山六阳掌》你师父教我时,曾向我认真叮嘱过。
他说要将这掌法使得‘盘旋飞舞,招招进迫’,于缠斗中寻找到敌人破绽,才算是得到的其精髓。
可我自己使的时候,却总也没有和人缠斗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这般教得对不对,你便凑合学吧……”
话未说完,便听“砰”的一声巨响,细碎布片飞散之间,那丁春秋已经急速倒飞了出去,于空中吐了好大一口鲜血。直至撞断了庭院之中的一颗桂花树,他才由此落下,瘫坐倚在断树旁边。
再细看其模样,便见丁春秋右边的袖袍早已不见了踪迹,一只右臂鲜血淋漓、节节寸折,模样惨不忍睹。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丁春秋虽已经痛的脸色煞白、大汗淋漓,可脸上却满是一副得意之色,忍不住以略显虚弱的声音哈哈大笑道:
“小畜生,我这《化功大法》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头很晕,无法调动真气?
哈哈哈,我早便说了,功夫再好,也要看是谁用的。
似你这般年少轻狂,无怪乎会中了老仙我的计……”
丁春秋话说到这里,却是突然停下,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因为孟修远此时脸上笑容依旧,缓缓朝他走来,全然没有失去功力的样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丁春秋这时已经顾不得风度,脸上神色颇为激动。
他暗道自己刚才明明是借着这对掌的机会,已经将所积攒在掌心几十年的毒质都已经渗入了孟修远的体内,没有理由孟修远竟会是这般安然无恙。
而孟修远自也是没想着同他解释些什么,只走到他身前,握住了他那尚且完好的左臂说道:
“逍遥派的外功招式,我也就只学了这么两招,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既然如此,便教你一门内功吧。
你这《化功大法》故弄玄虚,所谓化人功力,不过还是用毒的技巧罢了。
我使这原版的《北冥神功》,给你好好瞧瞧。”
说话间,丁春秋只觉得身子一软,浑身上下的真气飞速流出,全都被孟修远从他身上吸走。
他也想抵抗,可却全然力不从心。
孟修远这还是第一次用《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不由得有些生疏。不过这功夫以他那两百年功力的北冥真气为底,吸力自是极强,只片刻的功夫,丁春秋便已经躺倒在地、奄奄一息。
丁春秋这一身毒功虽被当即都化作了北冥真气,可孟修远自还是不会让其在体内留存,污了自己的精气神。
他当即挥出一掌,将这些真气全数泄出,引得这院中狂风四起、尘土漫天。
一旁的函谷八友见此一幕,看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道是突然起了异变,不由得十分担心。
康广陵的琴声停了,苟读的诗不做了,连刚刚将桌椅纸笔搬过来的吴领军也不画了。
众人互视一眼,当竟毫不犹豫地放下手边之事,提着兵器冲向孟修远身侧:
“掌门师叔祖,你没事吧?!”
好在,他见到的仍是孟修远那澹然笑容:
“我没事,就是要麻烦你们,去寻些酒水来。”
“是,我这就去!”
薛慕华虽不懂孟修远到底是何用意,可也毫不在意,当即便转身飞奔而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
丁春秋失了全身真气,模样十分虚弱凄凉。他不明白孟修远为什么不直接清理门户,而是还是留他一条性命。
孟修远闻言问问一笑,朝他认真道:
“我受无崖子师兄之助,得传一身逍遥派神功,也算是欠了他人情。
你这欺师灭祖的逆徒,害得他三十年来饱受折磨,该由他自己来处决你才对。”
说话间,那薛慕华已经拿来了酒水,孟修远也不犹豫,直接倒在手上些许,连给这丁春秋施了数道生死符。
只片刻间,这丁春秋便开始乱扯自己胡须、撕裂衣衫,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地号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越叫越是惨厉。
众人见此情形,却哪个也么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