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洪水闪电、山崩海啸那般天灾,世间对他威胁最大的,便也就只剩那些奇诡毒物了。
前世的最后十年,孟修远和师父张三丰想尽百般办法,也没能研究出一门避毒、解毒的功夫,可谓是十分遗憾。
现在要对付那擅长施毒施蛊的星宿老怪,即便孟修远此时功夫已经远高于他,可也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为保万无一失,也为了往后行走江湖的时候少些顾忌,孟修远自然不免想到,是不是应该往大理去一趟,尝尝那莽牯朱蛤的味道。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说回眼前,薛慕华待介绍完了那些灵药之后,便又郑重地那几本书册,恭敬地奉到了孟修远的面前道:
“掌门师叔祖,这些书册里记载的,是我这些年收集来的武功招式。
虽然其中大多数都是些江湖把式,但偶也有那么一两个妙招。
您得传师祖的正统逍遥派神功,功参造化、超凡脱俗,我本不该献丑。
可我庸庸碌碌多年,可也只有这么点东西拿的出手了。”
孟修远闻声,下意识地接过来翻开一册,却见这薛慕华这书册颇有意思。
书册上每一张、每一页,描写叙述的都是各不相同的武功,有剑法、有刀法、有拳掌擒拿、有奇门兵器,七零八落,分属于许多种功夫套路,各不相关。
孟修远见之稀奇,下意识地便问了一句:
“薛神医,你这书上,为何许多每套招式只有一式?”
薛慕华闻言苦笑,赶忙朝孟修远解释道:
“师叔祖折煞我了,您叫我慕华就行。
我薛慕华虽在江湖上被称作神医,却不过是那些庸人无知,吹捧我的而已。
师父传我的逍遥派医术,我钻研多年,也不敢说是完全贯通,实在是无能。
至于这书册之中的功夫,说来又有些羞愧。
是因为当年我们师兄弟八人不幸,没能同师父学全咱们逍遥派的神功,而我又年轻气傲,想找那星宿老怪报仇。
于是,我便想了个馊主意,要以治病与人交换武功。
每个来找我瞧病的江湖人士,我除了诊金以外,还要学他们身上的武功。
那些人急着治伤保命,又大多觉得我只学一两招成不了什么气候,便都愿意教我。
这样多年下来,我东学一招、西学一武,积累下来许多武功招式。
可终究贪多嚼不烂,就没一门功夫是真正练到了家的……”
言语间,薛慕华十分惭愧,只觉得自己是给逍遥派的弟子丢了脸,竟是一时间不敢抬头看向孟修远。
而孟修远被他这么一说,也被激起回忆,大致想起了这其中故事,不由得灿然一笑,朝薛慕华安慰道:
“这也不赖你,是苏星河没教全你们逍遥派的功夫。
莫慌,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叔祖,又颇有心意,我到底也该传你一些东西。
待我今夜想想,明天你再来找我。”
薛慕华闻言惊喜万分,只觉得脑内轰然一声,一片茫然。
可是又因为听出了孟修远话中送客的意思,他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讲,当即朝孟修远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留下一桌的灵药和秘籍。
待这薛神医把门关上,孟修远便又拿起一本他留下的书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这其中记载的功夫,虽然都不成体系、且算不上太过高明,可却胜在一个来源复杂、立意广博,倒是对孟修远确有些益处。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逍遥派那《天山折梅手》,确实需要一些庞杂的功夫作为养料。
这《天山折梅手》,算是十分罕见的“成长系”武学,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之中。
孟修远内力自然是够高了,可在武学见识上却是差了一些,这薛慕华送来的几册“杂招”,极大地弥补了这一点,正巧合适。
思及此处,孟修远不由想起,怪不得当年无崖子、李秋水要搜集天下武学,搞一个什么“琅嬛福地”,想来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精进这门《天山折梅手》。
而这“琅嬛福地”,此时已经被他们俩的女儿李青萝、也就是王语嫣的母亲王夫人,搬到太湖之上的曼陀山庄当中。
往后若是有空,孟修远也想去借阅一番,开拓一下自己的武学眼界。
不过,这同样是后话。
事情有轻重缓急,终归是要一件一件去做的。
第二日一早,薛慕华便依旧恭敬等候在了孟修远的门外,看他神态气色,许是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
孟修远见状,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便让侍女将石清露一同叫到房间之中,朝他们二人说道:
“石姑娘,薛先生,你们同我说说,苏星河原来都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