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侠,不知尊师是哪位朋友,为何如此了解我们逍遥派的事情?”
孟修远闻言,见他还是如此看不起自己,不由得摇了摇头,不再想着用言语来说服对方,而是直接从腰间将乔三槐夫妇赠他的那把粗铁剑拔了出来:
“前辈好奇我师父的事情也是正常,可惜,阁下应该是无缘与他相见了。
唯有他传我的剑法,倒是可以给你们瞧瞧。
咱们都是习武之人,一见功夫,便就也算是神交。”
说着,孟修远便毫不犹豫地挥手一剑,斜撩而出。
鼓足真气之下,孟修远这四十年功力催动的《紫霄剑气》虽威力不及前世,但却仍是十分骇人。
一招“花影吹笙”,剑气故意于地上留下深邃的剑痕,直至三丈之外,干脆地削断了坚实的木梁。
霎时间,屋子里尘土飞扬、木屑溅射,好不热闹。
“这……”
苏星河被孟修远这一剑惊得倒退了半步,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他自觉自见面这短短时间以来,对这少年的评价已经拔高了数次,但却仍没能想到他能使出如此一击。
怪不得这少年敢于独闯这天聋地哑谷,干脆地戳破逍遥派的秘密。
单以他这功夫,便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而无崖子见了孟修远的这一剑,除了惊讶以外,更多的还是欣赏与赞叹。
他年轻时曾与李秋水收集天下武学藏于琅嬛福地,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门惊世绝俗的剑法。
单这一剑之威,便不弱于逍遥派的绝大多数外功招式,而孟修远能使出这一剑,背后所隐藏的内功修为则更是惊人。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俊俏的御气功夫。
孟少侠如此修为,在江湖上不说天下无敌,却也算是十足的高手了。
怪不得你说,我不配做你的师父……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我自认没本事,教出你这样一个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的天纵奇才。
尊师这门剑法,确实不俗,想来他应该是一位隐士高人。”
无崖子说话时神情坦然,显然已经是认清了孟修远的修为,也就没再将他当做无知小辈来看待,而是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只是对孟修远说的那“交流武学,或许能治好伤势”的话,他仍是不太相信。
毕竟自己的情况自己最了解,逍遥派武功与别派原理大为相异,他此时能够勉强维持住这苟延残喘的状态已经时候十分不易。
若是轻易尝试别派的疗伤心法,那或许立时便会使得体内真气再次陷入失控的状态,致使当场丧命也说不一定。
因而,细思片刻,无崖子才暗下决定,朝孟修远郑重说道:
“孟少侠想学我逍遥派的武功,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连我那欺师灭祖的逆徒也学了,别人又怎的学不得呢?
不过武学交流,我看就算了吧。
我这般样子,便是知道了什么神功秘诀,也无力施展。星河他们这些晚辈弟子,本派的功夫都没学明白,就更无须向别门别派借鉴了。
我愿传孟少侠你武功,可唯有一件事,希望孟少侠你能先答应我。”
“前辈请说。”孟修远心中已经暗自猜想到了无崖子的要求,可还是点了点头,做了个细心倾听的样子。
“孟少侠,我要你去除掉一个人,一个大大的恶人,那便是我的弟子丁春秋,今日武林中称为星宿老怪便是。
当年这逆徒勾结了我师妹,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事先不备,险些丧命彼手。
丁春秋为祸世间,皆因我传了他武功之故,此人不除,我的罪业不消、心绪不平。
不杀他,我便是到死那日,也不能瞑目。
孟少侠,咱们虽相识时间不长,但从你武功出众、却没想着来强行威逼我这个残废这一点,我便知道你人品上佳,是个真正的侠义之人。
你只要点点头答应我此事,我便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做到。
逍遥派的功夫,你想学什么,我大可以都教你。”
无崖子看着孟修远的双眼,认真地娓娓道来。
孟修远闻声,暗道果然如此。
这丁春秋的背叛是无崖子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他至死最难以释怀的事情。
无需犹豫,孟修远当即点了点头,朝无崖子说道:
“这丁春秋作恶多端,便是没有前辈你的要求,我若见了他,也是不会放过的。
此事,自然没有问题。
只是我既然说是找前辈你交流武功,却也就没想过白占你便宜。
前辈若是放心,可否让我运功探查一下你体内状况?”
无崖子听孟修远答应去杀丁春秋,不由得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大大地轻松了下来。再听孟修远如此坚持,便也就没有拒绝,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