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高层见此,却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叫停了手下众人。
果然,孟修远也并没有对明教出手的意思,而是只飞纵到到广场中央,距离两边人马都差不多远的地方,就已经站定了下来。
“鹰王,杨左使,说不得大师,好久不见。”
孟修远微微拱手,朝明教方客气地向行了一礼。
“见过孟少侠。”三人同样朝孟修远回了一礼,丝毫不见作为敌人的剑拔弩张之意。
中原五派众人见得如此情形,心中又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还是那灭绝师太忍不住怒意,第一个站出来大喝道:
“孟修远,你果然和魔教有所勾结,现在竟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你为何不直接站到那魔教队伍中去,我峨眉也不差今日多杀你这一个!”
孟修远听闻灭绝这番狂言,哈哈一笑,也不与她置气,只各看左右双方一眼,而后朗声开口道:
“诸位,既然现在你们双方都已到齐,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首先声明我的立场,今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我不站在任何一方阵营之中。
之所以领着六大派从密道上光明顶,也是为了让双方少些摩擦,少死些人。
而之所以非得是在这光明顶上说事,为的就是将大家齐聚一处,我好将道理一次性说通。”
在场双方一听孟修远此话,顿时恍然大悟。至此,他们才明白了为何孟修远会行事如此奇怪。
“孟少侠,你这是想要帮着我们明教,与中原这几派说和是吧……”
殷天正一般向孟修远询问,一边却微微摇了摇头,显然对孟修远的这个想法不太看好。
果然,他话音未落,左右双方数道质疑嘲讽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喂,我说那个武当派的的小子,别人称你一句孟少侠,你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对么……”
五散人中的周颠向来行事乖僻、出言无状,此时见孟修远如此出风头,心中更是十分不满。不顾身旁说不得和尚的阻拦,指着孟修远狂喷唾沫星子:
“就你们这些所谓中原‘名门正派’的臭鱼烂虾,也配得和我明教讲和?
侵我光明顶总坛、私闯我教密道,这可都是不能饶恕的死罪。
凭你三两句话,就想揭过去?”
与此同时,中原五派方向领头的空智大师也开了口:
“孟少侠,我理解你武当与天鹰教有姻亲关系,所以夹在其中两相为难。
但是我等门派过往可在魔教手上死伤了这许多人,欠下了海样深的血债,你想将其化解,却是没有那么容易。”
空智此言一出,崆峒派的宗维侠立马出言附和道:
“空智大师说得极对,孟少侠你还是莫来做这好人了。
不说别的,单说魔教那金毛狮王谢逊,他自己一人便犯下了多少血桉?
我崆峒派此次上光明顶,便是为了向魔教讨回一个公道,绝不会半途而废!”
崆峒五老虽然向来在这六派联军当中没什么地位,可宗维侠的这番话却是说到了大家心里,获得一致响应,引得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
孟修远见此场景,也不与他们争辩,只自顾自地继续朗声说道:
“各位误会了,我并不是强装好人,一定要让诸位放下仇怨如何。
虽说我确实知道其中一些曲折原委,明白这次六大门派围攻明教,实则是受了奸人的挑拨,中间存着极大的误会。
可这些,都可以暂且不提。
我真正想说的是……”
说着,孟修远抬起手指朝着双方阵营各狠狠指了一下,面色逐渐严肃:
“在场诸位,除了说不得和彭莹玉二人以外,有一个算一个,都不配称作英雄好汉。
我孟修远,看不起你们!”
孟修远此言一出,明教和五大派皆为之哗然。
当即便有许多人心中恼火,藏于人群之中偷偷出声叫骂,而也有许多人心中疑惑,不懂孟修远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孟少侠何来此言?”
殷天正白眉微皱,代表众人开口向孟修远问道。
孟修远扫视在场众人,肃然开口道:
“敢问诸位,无论明教还是六大派,哪个不是自命行善去恶、号称以拯救天下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为己任。
可虽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呢,你们自觉得做到了多少?
现如今蒙古人暴虐日久,百姓民不聊生纷纷揭竿四起,正到了元朝廷气数将尽、合该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时候。
可在场诸位呢,你们在此难逢良机之下,又在干些什么?”
在场众人听闻孟修远这番话,不由纷纷陷入沉默。因为孟修远这话虽显得有些唱高调的嫌疑,但也确实切中了他们的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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