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尘埃落定,杨逍与殷天正各怀心事,于是都领着各家人马即刻下山,早早就没了踪影。
反倒孟修远和宋青书二人因为心情大好,还有兴致在这蛇山之上逗留了半日,逛了逛这有名的黄鹤楼故址,从这蛇山之巅俯瞰下方长江与武汉三镇之风景。
待到正午时分,二人肚子饿了,才算玩得尽兴,想要下山去找些东西果腹。
“小师叔,你与那杨逍和殷教主都悄悄说了些什么?”
下山路上,宋青书终是忍不住好奇,开口向孟修远询问道。
“没啥,就是向他们解释清楚我的确没拿到圣火令,并以此推断,此事之中,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引得他明教与我中原门派对立。”
孟修远没同宋青书讲得太细,许多关键之处都含湖了过去。
宋青书也听出了孟修远话中的敷衍,心中明白,这其中肯定是有他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也不敢再问,乖乖地转移话题,聊起了这蛇山上的风景以及一些平日里练武时留下的疑问。
两人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急赶路,晃晃悠悠半天才走到半山腰。
却没想到,正此时,就见得一个和尚打扮、体格壮硕的身影从山下急匆匆地赶了上来。
此人虽然身形肥硕,但行动却十分迅捷,迈步间似一股旋风一般,显然有十分高明的功夫在身。
孟修远二人看见了那和尚,那和尚自然也看见了他二人。急冲至他二人身前不远处,那和尚便立马停了下来,急喘着粗气地开口问道:
“二位小兄弟,你们这是刚从山顶上下来?”
“不错,大师有什么事么?”孟修远点了点头。
眼前这和尚虽一身装扮略显邋遢,又因着急赶路而弄得脏兮兮的,但看面容,却是十分和蔼,让人第一眼见得便心生亲善之意。
“我就是想请问一下两位小兄弟,在这山顶上可见到什么?
比如说大队江湖人马,亦或者有武林高手在过招之类的事情?”
孟修远闻言一乐,倒也不瞒他,直言答道:
“大队人马有,江湖高手过招也有。
不过从现在来算,这都是一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情。
此刻,他们早已经下山去了。”
那胖和尚闻言大惊,连忙追问道:
“哎幼,你是说这山顶上的人都走光了?”
“是,都走光了,只剩我俩。”孟修远澹然道。
和尚闻言一副不解的样子,指着孟修远身后说道:
“你看这不是还有人下山么,怎的说人都走光了,小兄弟是在故意骗我?”
孟修远和宋青书二人闻言,下意识转身朝身后山路上望去。却没想到,孟修远突感头顶一黑,须臾间就再转过身来,只见得这和尚竟是突掏出一条大布袋,正往他脑袋上套来。
“哦,原来是布袋和尚,说不得大师。”
随着孟修远澹然的声音传来,说不得只觉手上一痛、眼前一花,再反应过来时,那乾坤一气袋便已经落在了眼前这俊秀青年的手上。
“哈哈哈哈,阁下好高的功夫,应该就是武当派的孟少侠当面了吧……
没想到,没想到,我说不得今天算是遇上真神仙了。”
那说不得和尚一照面便被孟修远夺了宝贝,竟不畏不怒,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师客气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神仙。
倒是不知,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又为何一见面就要动手呢?”
孟修远先是打量了一番手中的乾坤一气袋,而后微笑着开口问道。
说不得闻言,依然乐呵呵地答道。
“这又有何难,少侠说见了山上的高手斗争,又说他们已经下山,显然是当时便在现场。
那位杨左使办事,向来是留不得闲人旁观的。
再加你容貌俊美、气度不凡,一身功夫我看不出深浅,如此种种综合在一起。
你不是那武当派的孟少侠,又能是谁呢?
而你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杨逍却已经下山了,说明他竟是奈何你不得。
我见你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竟有如此功夫在身上,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呢?”
孟修远听闻他这番话,微微一笑,又问道:
“大师也是被那杨逍写信邀请来的吧,怎么来晚了?”
说不得摇了摇头:
“我接杨逍信时,还在豫州。
那豫州今年先是大旱、又是大疫,百姓民不聊生,过得十分凄惨。
我在那带着当地分坛的弟兄们,杀贪官、散粮食、熬汤药,一时间脱不开身。
待到事情刚刚做完,便第一时间全力赶路、日夜兼程,却没想还是晚了半天的时间。”
孟修远听完说不得这番话,心中不由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