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怕又挨打,一方面也是因为卷子本身有难度。中途徐伦凑过来了一次,但也没有什么言语和动作,只是看了看,就又乖巧地坐回去了。
一直到我把作文写完,推给承太郎让他检查,徐伦才终于解放天性,朝我扑了过来。
“刚刚为什么走神?”承太郎一边改卷一边问我。
我总不能说是他美色误我,含含混混地说学累了有点发懵。
一听就是借口,但承太郎没有拆穿我。徐伦的头搁在我怀里,看承太郎在我卷子上画勾画叉,打了个哈欠。
“困了?”我捏了捏她软软的脸。
“一点点。”徐伦蹭了蹭我。
“去睡吧,我还要给她讲错题,抽背单词。”承太郎抬起头看了一眼徐伦,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自己上去,或者去找大哥?”
徐伦依依不舍地松开抱着我的手:“那好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说完,徐伦踮了踮脚尖在我脸颊亲了一口:“姐姐晚安。”她看了一眼承太郎,像是在犹豫要不要也亲亲他,可最后还是没付诸行动,跑出了书房。
承太郎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但我就是很想逗逗他:“失望了吗?”
我趴在书桌上,下半张脸埋在胳膊里,只用一双笑弯了的眼睛看他。承太郎把眼睛从试卷上移到我脸上,翡翠般的绿色直接撞进我眼里,他像是在忍着脾气,卷子一卷,像一开始那样打了我一下。
完全没有痛感,但这个动作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也怕他真的生气,闭了嘴。承太郎铺开试卷,从我错的第一个题开始讲。我见状也正色了一些,把凳子往他那儿靠了靠,专心听他讲。
到了我因为走神而选错的那个题时,承太郎抬起手拍了一下我的头:“下不为例。”
我缩了一下肩膀,心想学校的监考老师可没你这魅力,我肯定不会走神。但我哪敢说,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称是。
把卷子讲完,我重新拿书背单词,间隙中,承太郎说:“别太纵容仗助。”
“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背对着我把徐伦拿出来的儿童散文放回书架上,我不得不转头看他。
“我说,”承太郎侧过身,手掌还扶在书架的书脊处,回头看我时居高临下,光影分割下,绿眸一只明亮如炬,一只染上暗色,“别太纵容仗助。”
没听错,真的是纵容。
“啊?我有吗?”
“一些肢体接触该避开还是要避开。”承太郎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一些,他的手压在了我的头上,像恨铁不成钢那样,拍了两下,“稍微有点警惕心啊,摩耶。”
我想,我明白承太郎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承哥。”
但是,那可是随便撩一下就立刻脸红到脖子根的仗助啊,我觉得应该提高警惕的是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