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欧美人并不那么接受。
连肥皂的推广都费了老鼻子劲,那些广告看着就感觉苦口婆心。
牙膏更是这几年刚刚出来的东西,想推广就必须一来有大科学家的认可、二来有顶流报纸的广告。
好在十九世纪下半叶到二十世纪上半叶这一百年里,科学的地位非常高,欧美一些地方,甚至都出现了有些极端的“科学教”。
要不很多国家也不会把文学院都归到科学院
其实哪怕再往后推一百年,中国已经开始崛起,仍然非常重视理工科的地位。网络上甚至出现过一些对立的情况,不过也没有必要担心。
印象中张雪峰也多次劝大家学理工,尤其是普通人。因为艺术、文学毕竟更像有钱人玩的。
再者,中国在艺术和文学领域也从来没弱过。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嘛,继续发展弱项的理工肯定没错。
不过在清末民初情况有点不太一样,理工科不管是学习还是科研其实更花钱,所以推广难度很高。
李谕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不多挣几两闲银,根本改变不了任何情况。
高露洁公司往后多年,也只能在美国本土发展。
李谕回头可以继续在国内进行牙膏的生产。
塞缪尔·高露洁走后,没多久,美国天文学会的会员海尔又登门造访了李谕。
其实他已经来过好几趟,不过那时候李谕还在圣路易斯。
海尔今年刚刚拍摄到了第一张太阳黑子光谱,并且证明了黑子附近温度低于其他区域,而且还得到了太阳黑子11年的周期规律。
这是个不错的成果,所以海尔目前在美国天文学会的地位也迅速攀升。
虽然在整个天文史上,海尔名气不是很大,但他特别擅长组织建设大型天文台,近代很著名的威尔逊天文台就是他于明年开始营建。
寒暄过后,海尔拿出了一份论文:“李谕院士,我们最近看到了一份非常有趣的文章,我想你会很感兴趣。”
李谕拿过来看了看,是荷兰天文学家卡普坦写的。
大体内容就是他通过长期观测,发现消去因太阳运动所产生的效应以后,发现恒星的运动并不如预料的那样做无规则运动,而是证明大部分恒星都分布在两个星流里,指向天空中距离很远的两个方向。
海尔指着里面的内容说:“卡普坦先生提到的情况,经过包括格林尼治天文台等多所著名天文台的验证是正确的。我看到后,研究许久,也找不出原因所在,甚至一度让我联想到了院士先生的乱中有序的混沌理论,所以特来求教。”
李谕说:“是个非常好的问题,但想要解释它,一时之间我还没有很好的佐证。”
海尔问道:“佐证?听院士先生的意思,您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李谕点点头说:“我可以解决它,但需要到天文台进行观测并且拿出许多数据才可以。”
海尔又问道:“院士先生能讲一下您的思路吗?”
李谕说:“你可以联系到我此前写的一篇天文学论文,关于银河系旋臂结构的。”
“旋臂结构?”海尔纳闷道,“这有什么关系?”
李谕说:“海尔先生认为,为什么银河系的结构会是这个样子,一个圆盘,且四周有巨大的旋臂结构?”
海尔想了想,有了一点思路:“我有一个想法,不过太大胆了。”
李谕笑道:“说出来就是。”
海尔说:“莫非银河系整体在做自转运动?”
李谕说:“伱的想法很合理。”
海尔讶道:“您也是这么想的?”
“是的,”李谕说,“不过想法仅仅是想法,科学研究需要用数据说话。”
海尔毕竟是专门搞天文的,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个惊世骇俗的东西,一旦得出结果,就和哥白尼发现日心说一样。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到银河系运转的中心位置。
海尔想:如果,真的只是如果,再次发现银河系的中心不是太阳,那简直太冲击整个人类社会了。
到时候教会估计又要不高兴。
李谕反正也不在乎教会的想法,中国本来就是一个普遍无神论的社会(话说貌似这也是全世界独一个)。
另外,老美这边是基督教的新教,对科学的容忍度很高。
罗马的教廷再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正好《Sce》缺少稿件,李谕到时候发上去,估计能够再次提振影响力。
现在想要进行观测,同时还要有擅长数据整理的人,最好的地方还是哈佛天文台。哈佛天文台台长皮克林招的这帮女助手太厉害了。
李谕第二天就动身前往了波士顿。
皮克林非常欢迎李谕,知道这家伙只要一露面,保准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