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席,交通系控制了五十至八十席,研究系控制了二十席,其他席位由无党派人占有。
梁启超的伤心还没有停止。
短短两三个月后,研究系另一个领袖人物汤化龙在温哥华遇刺身亡。
李谕此前与他见过面,那时候的汤化龙是教育部长。
这次去温哥华,汤化龙是受北洋政府委托,在北美考察政治制度的运行情况,谁知莫名其妙被国党的一个刺客王昌所杀。
国党称汤化龙为“袁之走狗,段之帮凶”,但实际上汤化龙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这种血腥暴力的手段让梁启超对政治彻底心寒。
“黑暗,太黑暗了!”梁启超对李谕说。
李谕司空见惯,虽然现实相比历史书还要可怕,但总归有个心理预期,于是转而对他说:“过段时间,美国人应该会在京城再开设一所大学,任公既然有志于做学问,不如也来凑凑热闹。”
梁启超说:“新大学嘛?成立后,我可以像去清华学校一样去看看。就是现在新学生的思想变化得太快,我自己都感觉有些跟不上。”
李谕说:“任公要是做个白话文章,肯定能收获不少关注。”
梁启超摇头说:“我可写不出吃人的文章,而且那些文坛新人实在锐利,我要是一着不慎,可能就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历史上,鲁迅与梁启超在民国后的关系就不太好。
李谕笑道:“原来您也怕屠龙少年变成恶龙。”
“恶龙?”梁启超乐了,“好比喻,但我不会做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