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尔又说:“不过我也是一个足球运动员,但我弟弟才是那位着名的足球运动员。”
国王克里斯蒂安十世颇感意外,只好重新问候:“很高兴见到你,玻尔先生。哦,还有你,写下星战系列的李谕先生。”
李谕说:“多谢陛下。”
貌似这位国王对科学界不是很关心。
觐见过程出了尴尬状况,草草结束。
玻尔对无意冒犯国王一事并没有放在心上,高高兴兴来到哥本哈根大学就任。
以他这个年纪能当上教授非常不容易,而且还是自己最希望的理论物理学教授职位。
只是没想到刚上任就发现不像之前说的那样:教育大臣似乎玩了一个小把戏,教授席位虽然设立,却没有物理讲师的职务,反而要去给医学院的学生讲授初级物理学。
不仅玻尔和李谕感觉不合理,大学的数理学院同样觉得不可理喻。
玻尔很想找教育大臣理论,但他们显然意识不到玻尔的重要性。学院只能另外委派一人去给医学院上课,让玻尔专门搞他的理论物理学研究。
玻尔立刻着手搞起了高级班,为壮大声势,还让李谕参加了前几期学术讨论。
玻尔现在没有助手,工作环境也相对比较简陋,只有一个不足15平方米的小房间作为办公室。
即便如此,玻尔还是兴冲冲要搞一个理论物理研究所。
只不过这件事也因为一战要耽搁好几年。
玻尔比较乐观:“好在我不需要复杂的实验室。”
李谕笑道:“或许就是因为不需要实验室,他们才觉得你的工作不如应用科学重要。”
玻尔说:“应用科学当然重要,但谁又能说理论不重要呢。看过先生的那篇关于可证伪性的文章后,我深受启发,如果理论不够严谨,会冒出伪科学,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玻尔作为顶级物理大佬,看待问题还是挺深刻的。
李谕说:“我看大学里有电报机,将来我们保持联络。”
玻尔说:“乐意之至。”
——
再次回到柏林大学,李谕来到普朗克的办公室,给他聊起了与索末菲的发现。
普朗克感慨地说:“一发不收拾,竟然已有这么多人投身量子理论研究。”
李谕说:“如此多新东西被发掘出来,量子理论肯定是个朝阳方向。”
普朗克道:“可惜皇帝刚刚成立的威廉皇帝学会按照雷纳德的意见,实行了科学与重工业挂钩的政策,量子理论显然不太符合。”
李谕问道:“威廉皇帝学会下属的威廉皇帝物理研究所所长不是爱因斯坦吗?他可是个理论物理学家。”
普朗克说:“只能希望他做出一些能够体现工业价值的成果,不然不仅他的位置保不住,恐怕财政部还会断了经费支援。”
爱因斯坦能当上这个薪水不错的职务,大部分功劳都是靠普朗克的鼎力支持。
好在他的担忧也会因为一战烟消云散:战争爆发后,财政部立马切断了经费支援。
虽然很多学者斥责这是政府为了保证军费而放弃对科研的支持,但钱肯定是不可能再拨付了。
两人说话间,莉泽·迈特纳推门进来:“普朗克教授,我已经完成了200名学生的作业打分工作,有三名不合格。”
普朗克说:“辛苦你了,不合格的让他们重新提交。”
“我知道了,教授,”莉泽·迈特纳说,旋即看到了李谕,“院士先生!”
“好久不见,”李谕笑道,上次见到她还是在维也纳,李谕接着问道,“你已经成了普朗克教授的助手?”
莉泽·迈特纳点点头:“是的,我非常感激普朗克教授的帮助,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将被迫离开德国。”
“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做得非常不错。”普朗克夸奖道。
莉泽·迈特纳说:“能在您这样伟大的科学家身旁工作,开启了我科研事业的大门。甚至可以成为我进入科研活动的护照,克服女性在学术界的种种偏见。”
女科学家学术学界非常难混,尤其在德国这个相对保守的环境下。
德国常用三个词汇概括女人的职责:孩子、厨房、教堂。
此前德国官方政策还禁止女性作为全日制学生上课,无论她们来自哪个国家,学术成绩有多好。
直到1909年女性才被许可进入柏林大学作为全日制学生上课。
莉泽·迈特纳已经到了德国好多年,但一直过得很简朴,虽然可以进入奥托·哈恩的实验室,但实验室不能提供给她薪水。
她只能通过将科学文章从英语译为德语以及给科普杂志写文章挣一些稿费,但这些钱还是不够养活自己。
布拉格大学倒是想让迈特纳去当副教授,薪水也不错,不过她不愿意离开德国。
而如果没有收入,她又不得不走。好在关键时候普朗克让她当了自己的助理,虽说薪水不太高,但起码能够留下来。
她是普朗克的第一个女助理,负责两百名学生的作业打分以及组织研讨班。
忙完作为普朗克助教的工作,莉泽·迈特纳问道:“教授,我可以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