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清早比较清凉,一群丫鬟已经开始练箭了。她们也外面的人一样,这次奖金设定得那么丰厚,人数又多,指不定运气好,能得到一串钱花花。 希宁也是一大清早起床,身在古代还真是无聊。晚上没有什么活动的,她又不能带着一干人玩麻将、推牌九。如果被那些言官知道了,又去朝堂参一本,说堂堂县公主带着下人聚众赌博。不来钱的话,也没啥意思。 所以到了晚上天黑了,就躺下睡觉。 这样一来,能不早睡早起? 希宁用罢早餐,就拿着团扇,坐在水榭旁,借着吹过池塘带着湿气的晨风,看着丫鬟们练射箭。 没了画儿也没感觉什么冷清,她身边还有好多人。大约宫里的王后,才会有那么多人伺候。 这些都是各处送来的,而后院一处,还有她短命世子哥哥的一群歌舞姬。要不是身为县公主,月俸够多,加上平时赏赐,还有走时秦岭王府还带走一批库银,否则还真是一大笔开销。 “哈哈哈,没中……哎呀,你也不是一样的……” 老是射不准,琴儿气得哇哇大叫。扭头对着她喊:“县主,我老是脱靶,要不帮我们请个擅长射箭的武师,教我们吧。” 陪在身边的静儿笑骂着:“你们射箭得了好,让县主掏钱帮你们请师傅,这账算的可真好。” 旁边的侍女立即反驳:“静儿姐,此话差矣,我们可是县主府的人。去比赛,箭箭脱靶,丢的也是府里的脸面。至少能让我们象点样子,稍微拿得出手吧。” 希宁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倒是有点道理。” 静儿详装气急:“县主,你平日里宠着她们也就算了,难不成还真让五大三粗的男人进内宅?” “不用请武师也可以呀。”希宁笑着说:“这院子里,藏着多少高手呀,去,把他们喊出来。就说,谁不出来,县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听不到的话,小心他们的主子罚他们。” 静儿一愣,转而喊:“听到没有,喊呀!” 于是众人开始喊了起来:“出来把,快出来吧,县主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出来的话,就听不找,小心你们主子倒是罚你们……” “不何止罚呀,不死也掉层皮……” 几个小丫头倒是很会恐吓,几嗓子一喊,几个穿黑衣的从各处冒出来,闪到离水榭五步远处,单腿下跪抱拳行礼:“县主!” 希宁左右一看,他们的衣服是不是统一的呀,全部都是黑色劲身衣,还带着黑面罩:“喔,都有四个了,上回看才三个呀。” 其他三个看着旁边那个,那人也只有硬着头皮回答:“小的是刚来的。” 这个县主府也有意思,就连潜伏的死士也有意思。他刚来时,其他三个还过来打招呼,把他吓了一跳。 希宁点了点头:“嗯,既然来了,以后就好好干。缺什么,需要什么,就问问这里的前辈。如果有什么难处,也可以和我说。” 咳咳,人家是死士,是过来监视你的,不是过来做客的……要不是面罩遮着下半边脸,能看到这人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艰难地说:“多谢县主!” 好了,说正事了。希宁直截了当:“你们都会射箭吧?”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刚才一直监视着,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会真让他们教导射箭? 希宁自说自话着:“身为死士,当然十八般武艺都要会点。需要一个师傅教她们射箭,每月五两银子请武师的钱,你们四个,商量一下。就这样吧!” 送走了画儿,希宁突然发现这些人还是有用的,毕竟她们的月银是花自己的,而且一个个那么能干,那就尽量用呗。 说完站了起来,摇着团扇往屋里去了。太阳升高、感觉有点热了,回去看书去。 “恭送县主!”一干人送走县主后,就愣在那里了。 四个死士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他们都有教过如何对付意外状况,可这种状况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应该说,所有死士里,也只有他们四个才碰到这样跳脱的县主。 “哎哎!”琴儿问了:“你们想好了没有?你们不教,我们就去请人了,每月五两银子,都能请个老道的镖师了。你们每月月银大约也就五两银子吧。” 一个憋了许久:“没五两,就三两。” 其他三个看着他,他挺直了脖子:“看什么看,难道你们比我多?” 一个回答:“我才二两。” “我也是三两。” 最后一个终于说了出来:“我是五两,不过上边还要克扣去一两多。” 其他三个都看着这个人,还有人问:“兄弟,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