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中听见了他脉搏搏动的声音——当然,也可能是心跳声。 脉搏搏动的声音非常有规律,“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我几乎是用一种叹息的语气对他感叹:“真好啊,你还活着。” 杰森“嗯”了一声,“你不也还活着吗?” 我看着自己手臂上打完点滴贴上的胶带,笑了一下,“毕竟祸害遗千年。” 他笑了,并且赞同了我的说法。 这时,我脸色突然一变,严肃地对他道:“出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放开我,脸色变了变。 我严肃道:“脚好痛,但是我现在人有三急了。” 杰森:…… 我看见他脸色黑了黑,然后看起来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的样子,一把捞起我把我扛到了厕所。 “等等先别放别放马桶盖子还没开!”我挂在他手上开始指挥他。 我任劳任怨的男朋友把我安置好后关上厕所门,然后走开了。 171. 医院的厕所装在墙旁边,墙上有倾斜着的扶手,这种装置是用来帮助腿脚不便的人自行上厕所的,扶手是用来借力的。 我握住了扶手,不锈钢做的扶手在冬天非常冰,握上去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这个温度让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和杰森见面的那天。 不过好像也不太一样,那天是个晴朗的天气,冷只是因为当时我在雪山上,且失血过多。 栏杆上握着的地方被我握暖了,我换了个地方继续握。 说起来,那天我们两个人惨得半斤八两。 具体来说大概就是我躲人的时候比较倒霉,从假装摔下悬崖变成了真正摔下了悬崖,然后砸在了一个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的人身边。 而这个人就是杰森。 但是我觉得,当时他稍微比我幸运那么一点点——因为我没砸在他身上。 如果当时砸到他了,那现在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当时的他处于昏迷状态,而我的清醒也没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当时我们两个在雪地里躺了多久,但我猜测应该没过二十四小时。 毕竟以汪家人的做派,在他们没见到我的尸体之前他们都不会相信我的死亡,如果我昏迷超过了二十四小时,那么现在我醒来应该是在汪家总部了。 我看着天空,阳光依然灿烂,隔壁的人依旧昏……哦不对,他醒了。 他还挪了位置。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眼,意识到他的腿断了。 所以他还在这里。 我感受了一下我自己,估计比他惨多了。 胸腔处有种沉闷的痛感,肋骨肯定断了,就是不知道断了几根,手上也有痛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扭了,其他的地方还好,脚上也痛,但是我肋骨断了不好起身检查,到处乱动容易戳进肺里,到时候神仙下凡都救不回来了。 在这种浑身是伤一个人走不出去的前提下,我们达成了合作。 为表达合作的诚意,我们交换了名字。 我告诉他我叫娜斯佳,是个喜欢旅行的俄罗斯人,他告诉我他叫汤姆,是个来中国寻亲的美国人。 :) 172. 杰森并没有在医院待多久,在我醒来后他确认我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他就走了。 他离开之后我还见了我老爸和吴邪他们,他们是一起进门的,但是是不是一块来的我倒是不清楚。 除了看望我,他们还询问了一下医生我的情况,然后拍板让我在医院多住几天,多拍几份ct防止有什么后遗症。 用吴邪的话来说就是:“脑子是个精细的东西,多检查一下,不然像电视剧女主一样失忆了就不好了。” 我:“所以你探病给我带了一大袋核桃是吧?” 最后这些核桃一部分被我拿来当了零嘴,一部分被我老爸请来照顾我的广东阿姨煲成了补脑的靓汤。 补不补脑我不知道,但是核桃筒骨汤真的很好喝! 也因此,住了五天院,我胖了四斤。 173. 我出院的当天,来接我的是阿福。 医生叮嘱我两周后记得去拆线,然后我坐上了回韦恩庄园的车。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不对劲起来的呢?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出门没看黄历。 首先,回韦恩庄园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