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尧斟了一杯酒放在和安的面前,然后笑着说:“公主未曾饮酒,怎的就醉了,不然还是浅饮一杯吧。”
高长轩看着面不改色的驸马爷,觉得自己皇妹确实有些过分了。
这世间多少夫妻都是媒妁之言,怎的她却要如此的折腾。
况且这位滕尚书也是一个一等一的人才,并不曾委屈他妹妹半分。
“皇妹,别听驸马的,喝些汤补一补,你这睡了一整年,可把驸马给累着了。”
他暗戳戳的让和安见好就收,不然就算是个泥人也要有三分气性。
本来和安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滕子尧,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顺从。
她就是想要激发出来他真实的一面,不然总是假惺惺的让人恼火。
白净的男子手已经盛好了一碗汤,他把酒杯拿走,温柔的说:“兄长说的对,是臣照顾不周了。”
和安公主也就坡下驴,慢慢吃着自己的饭,然后就离开了。
等他走了以后,高长轩更是有些心疼这个妹夫。
于是他趁着醉酒,准备给两个人创造些机会。
滕子尧扶着往公主府的客房方向走,可是那醉酒的男人却一个劲的要看看公主的卧房。
那清雅颀长的男子早就知道这个大舅哥打的什么主意了,可他并不想拆穿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走走走,妹夫我没喝醉,我先把你给送回去。”
他刚刚让自己的随从去找了一把锁,此时正在他的怀中。
等到了外室的门口,高长轩假装干呕了两口,然后松雪和松香就赶紧端着水出来伺候。
看着丫鬟们都被叫出来后,他推搡着把滕子尧给送进了屋,飞快的锁了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松香和松雪目瞪口呆。
更惊讶的是和安,她听到卡锁的声音,就发现不对了。
等看到屋内的人,她的脸瞬时黑了几分,怒气全冲着滕子尧了。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竟然如此下作。”
她拽住了胸口的衣服,大有一种要跟他拼命的架势。
外面的高长轩也是个妙人,他咋呼着:“哎呀,这锁的钥匙怎么找不见了,我要去找一找才行。”
然后就晃晃悠悠的去找公主府的客房了。
同室的夫妻二人,却有些剑拔弩张。
滕子尧抱着手上下打量着和安,她踢踏着绣鞋,露出白嫩细腻的脚腕。
和安公主也抱起来胸,事已至此她安排:“你在外室睡,别进内室。”
内外室的中间只有隔着一条琉璃珠帘,基本是相通的。
不过,外室只有一张小塌子是丫鬟守夜住的,男子躺下只能蜷着手脚。
男人狭长的眉眼看了看那里,然后问:“公主不是说把臣当成公公,怎得还要这样跟臣见外。”
女子比他矮一头,尽管他垂着首,还是需要和安抬头看他。
这时候,她很后悔说什么把他当公公的言论,可是却又不可反悔,只能哼了一声,进了内室。
只有那些琉璃珠子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滕子尧不露声色的浅笑了一下,然后也跟着进了内室。
他自然的找出来了备用的枕头被褥,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和安公主在床上观察了一会,还是悄悄的在手中握住了一根簪子,提防着他。
可是对方静的不可思议,甚至连翻动的声音都没有,屋内一切声音都归于寂静。
屋内只留一室的馨香。
辰时一到,四皇子就带着钥匙过来了,他先敲了敲门问里面的人醒了吗?
滕子尧已经醒了,可是没有起身。
倒是和安被叫醒,她起身就想看滕子尧是不是还睡在塌下,然后就对上了那黑黝黝的眸子。
那是她看不明白的情愫,似乎里面的深情顷刻之间,就能把她给彻底的包裹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和安的声音有些发虚:“就这样,不要收起来。”
尽管被他看的心里发虚,可是和安公主还是要留自己的清白。
反正她听说了,只要跟男人同塌就等于失去清白,昨晚她们并没有一起睡,什么都算不得。
等高长轩开门进来大概一看,就感觉心血被糟蹋了。
“驸马,你这伺候公主也不上心啊?”
滕子尧没说话,反倒是和安说:“四哥,你到底是谁个兄长,我要去母妃那里告你的状。”
那位憨厚的四皇子撇撇嘴,心里觉得他还想去告她的状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的妹婿一眼,甩手走了。
因为他这一场闹剧,滕子尧没上成朝,今日便在家休沐了。
和安让丫鬟们把驸马用过的被子枕头全都扔掉换新的。
可是转眼松雪就把被子抱到了驸马的书房内。
滕子尧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在桌案上忙自己的事情。
漆黑的书桌上还有一封景州老家寄来的家属,已经被拆封过了。
和安觉得这个驸马有时候也算是知趣的,至少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前。
等两个人时间久了没有什么感情,她又整日的冷着脸,肯定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