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雪人背后是万家灯火,它们并肩站着,小树枝缠在一起,就像牵着对方的手。
外面的霓虹灯映在秦纾眼中,在暖色光线下,她面部线条柔和温暖。
池屿蹲在她身边,“你喜欢吗?”
秦纾仍旧看着那两个小雪人,没说话,只点点头。
挡板上的雪没有聚拢痕迹,雪人不是用挡板上的雪堆起来的。
“你下楼了?”秦纾偏过头看他。
“跑了两趟呢,先堆的小秦纾,然后才是小鱼。”池屿得意笑着,就像个求夸奖的臭屁小孩。
“幼稚。”秦纾戳戳他的脸,压不住嘴角笑意。
池屿‘哼哼’两声,“你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
“嘶。”秦纾发现他真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捏着他的脸颊软肉,稍微用点劲。
池屿夸张地龇牙咧嘴,“我错啦我错啦,补药掐我…”
两个人有说有笑,在阳台边蹲了好久。
秦纾突然想到池屿卧室采光应该很好,想着明天直射过来的太阳,她喃喃,“太阳出来之后雪人会不会化掉?”
池屿蹲累了,他体热,索性直接坐到地上,大着胆子调侃秦纾,“那我把它们端进冰箱,保证九个太阳出来也不会化掉。”
秦纾打他两下。
池屿没躲开,笑着被她打倒,然后语气更加正经些,“化掉了我还可以再堆,我能帮姐姐堆一辈子雪人。”
动作一段,秦纾耳尖红了,心跳在慢慢加速。
“你需要我为你堆一辈子雪人吗?”
池屿乘胜追击,凑过来继续追问。
秦纾把脸埋在臂弯里,脑海中有烟花炸开。
小雪人的树枝小手好像在挥舞,为他们助兴。
池屿耐心看着她露出的上半张脸,只见,秦纾很轻很轻地点了两下头,然后把脸完全埋进手臂里,露出来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连呼吸都停滞片刻,池屿拍拍秦纾的发顶,没把鸵鸟姐姐强行拉出来。
“我去煮点红酒,姐姐再看一会就进来吧,阳台还是有点冷。”
秦纾‘嗯’了声,感受到旁边存在感极强的气息慢慢远去。
脑子里回味着他刚才老司机一般稳得不行的语气,秦纾偏头,露出一只眼,悄悄去瞥池屿。
一米九的大个子,正同手同脚走出房间。
又高又壮,动作还不协调,看起来更笨啦!
秦纾笑弯了眼睛,还以为池屿真那么淡定。
她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可别伤害了池屿的小小自尊心。
卧室门被人轻轻关上,秦纾收回眼,又去看那两个雪人。
心里被甜丝丝填满了。
她原本以为,和吕星辰分手以后,再也不会因为谁心动。
但是池屿出现得太突然,也太特别了。
把手放在胸膛处,有力的心跳不会说谎。
她也要更加坦诚。
*
池屿煮的红酒非常好喝,因为放的料多,所以品尝起来层次丰富。
两人酒量都不好,所以池屿特地煮了久一点,大部分酒精都挥发了,红酒并不醉人。
秦纾半靠在北极熊沙发上,投影仪正在放一部很适合圣诞节看的喜剧片。
客厅里的仿真壁炉在冒火,时不时发出木柴燃烧的爆裂声。
喝空高脚杯里的红酒,秦纾打了个哈欠,热红酒不醉人但助眠。
每天的工作都很累,而且现在时间不早,已经过了秦纾平时睡觉的点。
周围的环境太安逸太温暖,很快就让人产生困意。
起初因为池屿的搭话,她还强打精神,回应他。
但是后来他们都沉浸在电影里,秦纾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池屿坐在地毯上,背对着她。
视线里,宽阔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秦纾轻轻睡去,手中已经空了的红酒杯掉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一声响。
池屿听到声音回头,便看见缩成小小一团睡着的姐姐。
她穿着黑色睡衣,上面印着不规则小狗小猫。
白色毛毯搭在腿上,因为没有遮挡,所以胸口美好的弧度格外明显。
睡衣是V领排扣款,隐约可以看见沟壑,一直向里,延伸到不可言说处。
池屿顶着足足看了半分钟,才木头似地转过头。
喉结上下滚动,他瞪眼,和电影里古灵精怪的外国小孩对视。
下一秒,两个人都嫌弃地错开视线。
池屿干脆关掉投影,帮秦纾盖好毯子,然后把两个空了的高脚杯洗干净。
收拾好厨房和客厅,他才走到秦纾身边。
侧躺着头发睡得有点乱,池屿轻手轻脚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
盯着她睡颜看了很久,目光幽深落在秦纾红润的嘴唇上,池屿没来由觉得有点渴。
跪在她身前,池屿心如擂鼓。
他伸手摸摸秦纾没被压住的耳朵,小小声唤她,“姐姐…”
秦纾没醒,只皱皱眉,把姿势换成了仰面躺着。
池屿往前跪了跪,闭上眼睛倾身向前,很虔诚地在她嘴唇上印下一吻。
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