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屏住呼吸,双掌贴在石壁上,指尖能感受到微弱的震颤,就像石壁本身正在呼吸。他脸色微沉,心想这些并非普通的符号,而像是某种被封存的存在,正试图挣脱出来。
就在这时,那些符号忽然活了起来!一个个光点宛如流星般在石壁上跃动,连接成一道道弧光,随后像水波般荡漾开来。刘琦连忙收回双手,后退了两步,看着这宛如喷涌生命的石壁,他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
石壁上的光聚拢成一只手,一个虚影逐渐成形,那是一名祭司的模样,长袍垂地,端坐不动。然而——他的面目模糊无法辨别,只能看到微微垂下的脸庞和缓缓抬起的手,当他开口时,声音低沉得像石块摩擦:
“困我者,必偿命。释我者,当承其命运。”
祭司虚影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刘琦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山魈却嗤之以鼻,“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就剩个影子还在这装神弄鬼。”它说着,上前一步,挥起爪子就朝那虚影抓去。
“大胆!”虚影发出一声低吼,周围的符号光芒大盛,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山魈的攻击。山魈被震退几步,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惊讶。
“有点意思。”山魈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獠牙,“看来是个硬茬子。”
刘琦拉住跃跃欲试的山魈,“先别冲动,看看它想干什么。”
虚影似乎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悬浮在空中,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刘琦,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
“困我者,必偿命……”虚影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我已经在此被困千年,如今终于有机会重见天日……”
“凭什么?”山魈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本座凭什么要帮你?”
虚影一直盯着刘琦,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山魈撇撇嘴,说道:“你听他吹,这儿就是我睡觉的地方,张竹声趁我不在的时候来刻的法阵,满打满算都没有二十年,他还被困千年?说的什么屁话。”
虚影沉默片刻,似乎对山魈的嘲讽毫不在意,或者说,早已司空见惯。他缓缓抬起头,那模糊的脸庞摊开了些许细微裂缝,透着淡金色的光,语气却多了一分隐忍般的沙哑:“你们,无知无畏。这里所困非人非神,困的是无穷苦难,释的是无尽命运。放我离开,我可赐予你们力量,否则,待烬灭尽散,你们也将不复存在。”
“听起来……好像蛮了不起的样子?”山魈啧了一声,语气混杂着三分嘲弄七分挑衅,“问题是,本座就喜欢看你这种装腔作势的家伙吃瘪。就算再说上三天三夜,你有个屁资格威胁本座?”他咧嘴一笑,爪尖翻起,顿时地面的砂石都颤了三分。
“停!”刘琦忙拦在山魈面前,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焦躁,“都什么时候了?想到哪儿是哪儿得了?先搞清楚这祭司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再说,你想打就不能等转身出去打?”
山魈扬了扬眉,狮子般的獠牙反射着荧光:“你这是心疼他呢,还是怕了呢?”
刘琦脸沉了沉,没理会它的挑衅,而是转向虚影:“你说的什么命运苦难,听了半天,我怎么感觉是在往我们头上泼脏水?再混乱也是你的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
虚影微微点头,光影勾勒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轮廓:“诚然,你与我本无瓜葛。但此间封印牵连不止于你脚下的一隅天地……一旦破开,这山洞不过起始,它将延展至无尽世界。”
“要么信我,要么目睹灭亡。”虚影垂下的手忽然一抬,他掌心浮现出一片血色符文,符文如同活物般游走,最后竟化为一枚血滴状的印记,缓缓朝刘琦漂浮过来。“记住,命运之契签定之刻,便是轮回重生之机。”
“别碰!”山魈一声暴喝,刘琦却像被定住了一样,手臂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那诡异的印记跳跃般钻入他的指尖。他甚至没来得及眨眼,眼前猛然一黑,一股燃烧般的痛楚瞬间沿手臂蔓延,仿佛血脉深处正一点点被火舌吞噬。
“哼,一介凡人,连契约的疼痛都承受不起。”虚影冷冷开口,语气又透着些不耐,“本座给你开了恩,今后生死荣枯皆系于此,你——”
“啊?!”下一秒,他竟突兀地被山魈暴起而来的扫尾抽个正着,双翼残影如碎片四溅,一截虚虚实实的影体猛然被扫回石壁上,再次被裂纹吞噬干净。
“啰嗦得聒噪。”山魈甩了甩显露出的尾巴,转头看向愣住的刘琦,不满归不满,嘴里却嘟嘟囔囔:“咋傻成这样,听他说就都真当回事了?醒醒吧,那玩意你觉得他有这么好心?”
“我没想碰,那东西控制了我的手。”刘琦无奈地解释道。
乔冉掰着他的胳膊看了半天,那血色印记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红痕。“山魈前辈,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有办法解除吗?”
刘琦甩了甩胳膊,除了隐隐作痛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异常。
山魈表面看似不满,身体倒是实诚,捏着刘琦的胳膊看了看,又用自己的力量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问题不大,本来是个上你身的法术,不过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