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富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顺着肥胖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刘,刘小哥啊,您有什么事尽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刘琦笑了笑,语气却冰冷刺骨:“赵老板,你确定吗?有些事,说了或许还能留条命,但不说……”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赵大富的反应。
看着拿出匕首的肖薇和板起脸的维克托,赵大富脸色煞白,他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又看了看刘琦,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我说,我说!是张道长,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能保佑我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哦?是吗?”刘琦挑了挑眉,“那他让你做什么了?”
赵大富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说道:“他让我在泳池里布置一个阵法,说是可以聚财,但需要一些…一些特殊的材料。”
“特殊的材料?”刘琦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什么材料?”
赵大富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是…是…是婴儿的…”
“什么?!”杨明轩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大富,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赵大富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解释道:“是,是用死婴的尸体!张道长说,只要有这些东西,就能赶走我的霉运。我本来只是想到医院跟夭折婴儿的家属买一具尸体的,哪晓得晓梅她也怀孕了,我没想离婚的,只好让她打掉孩子,这不是正好就……就用上了……”
赵大富越说越心虚,连他的妻子王红英也在旁边震惊地看向他,似乎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花心懦弱的丈夫竟然如此狠心。
刘琦冷笑一声:“正好用上?赵老板,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你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赵大富吓得瘫软在地,他哭丧着脸说道:“刘先生,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啊!张道长说不会有事的,他说…”
“他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刘琦打断了他,“你既然还在撒谎,那我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
刘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眼中的寒意让赵大富如坠冰窖。
眼见肖薇向自己走来,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刘小哥,啊不,刘先生,我没说谎啊,真的是张道长让我这么做的,虽然,虽然不道德了点,但是罪不至死吧!“
杨明轩不满地嚷嚷道:”拉倒吧,城隍爷都跟我们说了,那个邪术要用活婴作祭品,得让那个婴儿死在你的泳池里才能奏效,你要是真让赵晓梅打胎了,这仪式压根不会成功!“
王红英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赵大富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辩解,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像蚊子嗡嗡叫唤一般。
刘琦厌恶地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别演戏了。你不愿意说实话就别说了。”
赵大富闻言,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刘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扑到了刘琦脚下。
”我说,我说,我本来真的是想让晓梅打胎的,至于婴儿,花点钱总有人愿意卖,至于买回来之后干什么,只要我藏得好,别人也不会知道。我本来都找好卖家了,在一个很偏的小村子里,那家上赶着要卖孩子,我正好预定了。“
赵大富抬头偷摸看了一眼刘琦,见他脸上喜怒难辨,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但是张道长说,这婴儿出生的时辰也是有好有坏的,我定的这家预产期属于最差的,跟整个仪式都不合,最好还是换一个。”
刘琦眉毛一挑,“然后你就打上了赵晓梅孩子的主意?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出生的时辰就很好的?难道不是你主动问张道士的?”
赵大富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要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维克托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你倒是真有脸找借口,还不是你自己利欲熏心,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牺牲,还说什么正好用上!那预产期也不都是准的,如果赵晓梅没在规定的时间生下孩子,你要把这个孩子怎么办?!”
赵大富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孩子并不能完成他的期望,很难说不想离婚的赵大富会怎么处理祂。
刘琦冷眼看他,说出的话也没什么感情:“赵大富,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会害死赵晓梅?”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的样子,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了,刘琦懒得给他留情面,只是他还有要确定的事。
“赵大富,你说做这个仪式是为了招财,可你的泳池即使在闹鬼事件出现之前也没有多富吧,那这仪式不就失败了?你为什么还要留着那死婴在泳池里?”
赵大富脸上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土地上,晕染出一小片深色。他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也不知道……张道长说,仪式完成后,那婴儿会化作财气,融入我的泳池,我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好。可是……”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不定,“可是生意并没有变好,反而……”
“反而更差了是吧?”刘琦接过他的话,语气冰冷,“后来闹鬼事件一出,谁还敢来你的泳池?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大富哭丧着脸,连连点头,“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