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富？！”众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这么惊讶干嘛？你们认识？”山魈奇了。
“我们之前遇到过一个叫钱国富的男人，他的儿子叫钱程亮，今年十岁，不过我们怀疑，他可能已经死了。”刘琦简单地解释道。
山魈思索了一会，“他儿子还没有成为守门人，叫什么本座倒是不清楚，不过算下来今年的确该是十岁了。”
“那前辈，你能不能感受到他儿子还活着吗？”董语岚急切地询问道。
山魈摇了摇头，“成为守门人是需要继任仪式的，没有继任之前，我感受不到他的状态。不过算算日子，也的确该到时候了。”
刘琦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前辈，你是从什么时候降下惩罚的？”
山魈扒着手指数了数，“差不多三年前吧，我刚被抓进来的时候受了重伤，等我慢慢调养回来才对他们下了诅咒。”
刘琦掐指一算，钱程亮今年十岁，三年前也就是七岁，差不多正好是小学入学的年龄，与李亮所说的为了孩子上学搬来的·306住户正好吻合，大概率就是那一家。
刘琦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腔。钱国富，钱程亮，306住户，泳池，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了，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笼罩其中，只是这之中还有些说不清的地方。
他定了定心神，接着问道：”前辈，你听没听说过将人类婴孩放在水底的仪式，有什么说法吗？“
山魈闻言立刻表情严肃了起来，他厉声问道：”小子，你这是从哪听来的？还是说你见过？“
刘琦一五一十地说了疑似被赵大富哄骗过的女人赵晓梅和那个孩子的事，又提起赵大富的平安符和另一伙人称呼死婴为圣婴，还想夺走它的全过程，当听到圣婴在阳光下自燃后，山魈明显松了一口气。
山魈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像是触及了某种禁忌，他压低声音说道：“小子，你说的这个仪式，我确实有所耳闻。将婴孩的魂魄禁锢在水底，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禁术，名为‘水鬼替身’。以活婴为祭品，将自身灾厄转移到婴孩身上，以此躲避天谴，续命改运。但这种禁术反噬极强，施术者往往也活不了多久。”
刘琦听得后背发凉，他想起女鬼那绝望的眼神，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涌上心头。
“那，圣婴自燃是怎么回事？”董语岚的声音有些颤抖。
山魈沉吟片刻，“圣婴？这倒像是另一种说法，我从未听说过。不过，如果那婴孩真如你所说，在阳光下自燃，或许是他有某种特殊的命格，亦或是某种力量的干预……”他顿了顿，看向刘琦，“小子，你遇到的这事儿不简单，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刘琦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继续问道：“前辈，你确定是要用活婴作祭品吗？赵大富当时信誓旦旦地说赵晓梅告诉他自己怀孕后，他就让赵晓梅去打胎了，打下来的怎么也不能是活的吧？”
山魈阴冷的声音响起：”那只能说明他在骗你们，这仪式非活婴不可，要做祭品，首要的便是这孩子得死在水里，且只能是放置尸体的这片水域。“
刘琦想想封得好好的瓷砖，觉得山魈说的有道理，而且泳池的水一直在与死婴接触，却并没有什么尸臭味，这显然不正常。加上前一晚他们看到的幻象里的肉团，经肖薇分辨明明是个足月的婴儿，与赵大富说的明显有矛盾之处，这么看来赵大富在这件事上未必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突兀的，乔冉开口问道：”山魈前辈，让一个鬼进泳池有什么好处吗？“
刘琦回过神来，明白乔冉说的肯定是钱程亮了。如果在认识山魈之前，他可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孩子最后的关怀，但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再加上亮亮曾经说过他爸爸在书房里写一些他不认识的符号和文字，恐怕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山魈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让鬼进泳池？好处可多了去了。这得看是什么鬼，又泡在什么水里。如果是怨气极重的水鬼，再泡在用特殊材料调制过的池水里，那可是能养出不少好东西的。”
刘琦听得头皮发麻，他想起钱程亮苍白的脸色和阴冷的眼神，难道钱程亮已经……
乔冉追问道：“什么特殊材料？”
山魈斜了他一眼，“小子，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前辈，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就别卖关子了。”刘琦赶紧接话，他意识到山魈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山魈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池水里，多半是加了……尸油。”
“尸油？！”董语岚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刘琦强忍着恶心，继续问道：“那，养出来的好东西，是什么？”
山魈嘿嘿一笑，“那可就多了，有能让人延年益寿的，有能让人功力大增的，还有能让人……”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让人心想事成的。”
“心想事成？”刘琦心中一动，难道钱国富是想利用钱程亮来达成某种目的？
“没错，”山魈点点头，“不过，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