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富低着头连连应和：“是是是，我该死，我混蛋，可晓梅她毕竟已经死了，那我总不能真的赔她一条命吧？”
赵大富可怜巴巴地看向刘琦，可惜在他那张布满肥肉的脸上，这表情着实有点辣眼睛。
刘琦很想说那你还是去陪她吧，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刘琦忍住恶心，说：“赔命倒不必，不过，你欠她的，总得还。”他顿了顿，眼神冰冷，“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赵大富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汗如雨下，身上的肥肉像波浪一样起伏，看起来滑稽又恶心。
乔冉合上了手机页面，语气凝重地说：“我查过了，城郊原本确实有个城隍庙，但是本来就地处偏僻，庙宇又小，早就没有常驻的道士了，只有周边一个村子偶尔还有老人去上香。三年前那个村子拆迁搬走了，那个城隍庙就再没人去了，没过多久，城隍庙就被拆除了。”
他直视着赵大富，冷冷地询问道：“那么赵老板，请问你又是什么时候到城隍庙去拿到护身符的？又是为什么舍近求远，放弃了城里香火旺盛的关二爷庙，转而选择跑去一个城郊的废弃庙宇？”
赵大富显得尤为震惊，“不，不可能啊，这护身符是我去年买的，就在城郊的城隍庙啊，我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屋子是破了点，但肯定不是什么拆除之后的废墟啊！”
乔冉把手机转过来向所有人展示，“当然不会有什么废墟，那个城隍庙拆除之后规划成了城市公园，虽然还没有正式开放，但拆除的建材早就运走处理了，你说你是去年去的，那么我请问赵老板，你到底去了哪儿？！”
赵大富的汗水浸透了衬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我…我真不知道！我去年去的时候，那儿…那儿就是个城隍庙！破是破了点，还有个…还有个泥塑的神像！我…我真在那儿求了护身符！”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肥肉乱颤，像一滩融化的猪油。
“泥塑的神像？”乔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他皱着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似乎在搜索着什么。“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泥塑的神像？不是…其他的？”
赵大富拼命点头，像只啄米的鸡，“是泥塑的！我…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就是泥塑的！”
刘琦看着赵大富这副窝囊样，心中一阵厌恶。他冷冷地说：“赵大富，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赵大富哭丧着脸，都快跪下了，“我…我真没隐瞒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们相信我！”
刘琦懒得再跟他废话，转头对乔冉说：“乔冉，你查到什么了吗？
乔冉在手机上翻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那个城隍庙在鼎盛时期有一尊镀金的神像，后来随着城隍庙的衰弱，神像不知道被谁偷走了。那时候庙里还有几个常驻的道士，他们重新雕刻了一个木头的雕像，一直用到庙宇被拆除，那个雕像还被原来村里的老人请回家供奉了，根本没有什么泥塑的雕像。”
乔冉停下滑动的手指，将寥寥几张照片展示给刘琦看，正如他所说，虽然图片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很清晰地看到雕像是木头做的。
尽管年岁已长，漆面有些掉色，但仍能看出当年的那批道士手艺不错，雕像慈眉善目又不失稳重威严，也难怪庙宇拆除后会被人请回家去。
乔冉眯起眼睛，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敲击。“泥塑…木雕…”他低声喃喃自语，像是在咀嚼这两个词语的差别。
刘琦不耐烦地踢了踢赵大富的屁股，“别装死了！说！你到底在哪儿搞来的护身符？是不是从什么邪门歪道的地方弄来的？”
赵大富吓得一哆嗦，哭嚎道：“真…真不是！我…我不敢骗你们啊！我是在城隍庙求的！我发誓！我要是骗你们，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刘琦冷笑一声，“就你？老天爷都懒得理你这种满嘴谎话的玩意儿。”他一把揪住赵大富的衣领，“最后问你一遍，说实话！不然…”刘琦捏紧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赵大富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依旧坚持道：“我…我真的没骗你们！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赵大富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刘琦也有些犯难。这家伙要么是真的蠢到家了觉得他们能信这明摆着的鬼话，要么就是演技太好。
乔冉突然开口，“你说你看到的是泥塑的神像？”
赵大富拼命点头，“对！对！就是泥塑的！”
“那你描述一下神像的样子。”乔冉盯着赵大富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大富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就…就是…一个…一个神像…穿着…穿着衣服…拿着…拿着一个…一个东西…”
“什么衣服？什么东西？说清楚！”刘琦厉声喝道。
赵大富吓得一缩脖子，“我…我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不记得了？”刘琦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根本就没见过什么神像吧？”
赵大富吓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却依旧嘴硬，“我…我见过！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