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任菲惜字如金,以她对杜衡的了解,能在这时候说有正事,八成与二十四节谷有关。
“就是.有些事想和你提前商量下。”杜衡断断续续说着,一边察言观色,把好她的脉。
“呵,还商量?措辞倒是挺含蓄,可有商量的余地吗?哪次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任菲嘲嗔道。
闻言,杜衡不禁老脸一红,但嘴上哪会承认,“咳咳,哪有那么不要脸啊!我一向是先请示,最后是菲姐你人美心善,才屡屡答应帮我。”
“行了,恭惟的话不必讲,我已经听腻了。”任菲摆手“不耐烦”。
然杜衡把通她的脉,知道她言不由衷,又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中也喜欢别人夸赞,只是碍于一直以来高冷形象,不会喜于言表。
接着双手交叉抱胸,侧身凑到她面前,打趣问道:“那我以后给菲姐你整些新样?”
任菲被整得无语,白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玉指抵住他额头,避免其靠近。
“有什么需要兜底的事直接说,不要整这些有的没的。”
“欧了!”
杜衡见好就收,缓缓述说:“这一趟二十四节谷不是变成任务了嘛,因此多了些“临时工”,我那位王兄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但他这个人,又不愿意与公司打交道,刚刚就直接跑路了,然二十四节谷牵扯太深,所以想让菲姐你帮忙善下后,让赵董不要再派人去跟踪。”
“可以!”
“菲姐你是知道我的,为了兄弟一向是两肋插刀,所以你就帮帮.啊.菲姐你答应了?”杜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仍自顾自说着。
“嗯!”任菲淡淡点头。
这么干脆应承下来,直接把杜衡给整不会了,他都做好死缠烂打,跪舔上司的心理准备。
谁知就这!
有那么一瞬瞬,都怀疑面前是不是任菲,会不会被人给夺舍了,否则能这么好说话?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一次,为了帮王也的忙去请假,可谓是绞尽脑汁,手段齐出,就差踏马跪舔了。
陡然想到什么,暗暗嘀咕着,“趁她现在这劲头,要不将一并说了?”
任菲见他呆呆然,一副所料不及样子,唇角微微扬起,道:“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就跟我去做汇报,省得到时候又来烦我。”
“有有有,嘿嘿.还有件私事想找你商量下。”
“说来听听。”
“那个.那个。”
到这会儿,杜衡还支支吾吾起来,实在不敢开口,怕被骂死。
任菲不耐烦,“说啊,怎么话不敢说,连胆子也没了?”
“咳咳,这倒没有,其实嘛.我是想说我的假期能不能延长几天?”杜衡贼兮兮试探问道。
这番一出,任菲面色微凝,那双犀利的眼睛注视过去,就直勾勾盯着,久久不曾开口。
最后,杜衡忍不住,凑近小声说着,“菲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我很怕怕的。”
“我倒没看你有半点害怕样子。”
任菲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大发雷霆,脸色十分平淡,问道:“你那朋友的忙还没帮完?”
“咳,你误会了,我刚刚说了,是我自个儿的私事。”
“说说看!”
闻言,杜衡心里一阵发毛,不对劲,太不对劲,这是她会表现出来的样子?难不成自己的“饭票”真被夺舍了吧?
“菲姐,要不你还是说我几句,你这么平淡无颜的样子,让我很不适应。”
“你是不是贱骨头,非要我骂你才舒服?”任菲没好气说道。“不是,主要是.额.现在挺好的,我很喜欢。”
杜衡还是没说出口,继续说起正事,道:“我在二十四节谷见识了些东西,想去天师府一趟,找师爷他老人家请教一二。”
“真的?”任菲直勾勾盯着,想看出他话中真假。
“真的,我要是撒谎,就让我滚去东北找萱姐。”
然这一招,直接整岔劈了,唰的一下,任菲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很是不善。
“少在我面前提那只骚狐狸!还有,我早提醒过你,离她远点,可你呢?是一点儿没听进去,还搅和到一块儿,专门来气我是吧?”
这下,杜衡恨不得扇自己几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能在菲姐面前提萱姐吗?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赶紧补救道:“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我要撒谎,就孤独终老。”
“哼!”任菲冷哼一声,不以理会。
然杜衡是懂了,这么一骄哼,说明气消了大半,赶忙回到正题。
“那菲姐,我这个假期能不能批?”
“可以!”
没有刁难,没有拉锯战,也没有讲条件,任菲很干脆答应。
此刻。
杜衡一点都不敢高兴,完全没料到她今天这么好说话。
之前很答应王大眼的事还能理解,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涉及到自己,可现在请假那是大事啊,而且还是假上加假,竟然也这么干脆应下,这与上次在陆中请假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缓缓凑近,都能看清任菲白皙肌肤上的汗毛,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