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么能修到九境这个问题,倒把年龄的事情忘到脑后。
云七正挪着步子,以一种不引人注意的低调方式靠近自己屋子,忽然听到牧风越叫自己名字:“云七,今天的功课还没做。”
啊啊啊,被迫熬一晚大夜打打杀杀,还要逼人去学习,真是没天理了。
云七假笑:“我先回房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就去药室。”
她目送牧风越领着一行人去往房中,准备给季临解毒,心中暗搓搓盘算,等会是在自己房中睡觉,还是在药室睡觉?
她边想边走向自己屋子,却见无叶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叶包,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我在莲池会上买的荷花糕,到处找不到你,现在凉了,没有刚买的好吃。”
云七闻到荷叶包里散发的清甜香气,才感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她接过来,打开荷叶,里面放着几块淡粉色,荷花形状的糕点。
她拿了一个塞进嘴里,软糯中还带着点弹牙韧性,蜂蜜和芝麻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好吃到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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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舌头都吞下去。
她决定以后要对无叶这个小屁孩好一点。
无叶凑到云七耳朵边,鬼鬼祟祟道:“观里来了个很讨厌的人,你帮我从越公子那里弄点痒痒药,就是那种沾到身上,就痒到满地打滚那种,我偷偷下给他。”
云七默默收回刚才的决定。
……
牧风越把季临腿上和脚上的金针一一取下,扔进旁边的水盆里,盆里的清水顿时变成青黑色,而季临青肿的小腿和双脚,已经恢复如常。
“哥,你说那个松绿衣袍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历?明明并无修为,偏力气比我还大,身法比我还快。”
刚才在牧风越给他腿脚施针的时候,季临已经把在小天地里遇到松绿衣袍少女的事情,从头讲述出来。
听到她腰间挂着季临给云七的那把刀,才会引起季临注意的时候,牧风越垂眸,遮住眼底的一抹疑惑。
有无竹护着,那松绿衣袍少女怎么能接近云七,还能拿走她的刀?
高田繇时不时会插上几句话,说下自己的推断。
吴有则站在旁边认真聆听,并不说话。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无叶的声音:“简涵公子派了人来,说有事禀报季临公子。”
季临:“让他进来说话。”
无叶引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正是简涵身边的亲随,他恭恭敬敬道:“以莲湖为中心,方圆五里内都细细寻了一遍,并没有见到画像上的那位女子。”
什么?
季临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你说什么,没有找到那松绿衣袍少女?”
高田繇叹了口气,喃喃道:“所谓萍水相逢,聚散不定,不晓得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哎,怎么忘了问下她名字。”
季临眼底闪过怅然若失之意,但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许是有急事走了,哥,你在大殿里见过她,她伤势应该不重吧?”
牧风越沉吟道:“伤势倒是无妨……”
季临松了一口气:“哥既然说无妨,那自然是不碍事了。”
牧风越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少女眉宇间有霜雪之意若隐若现,倒像是中了凝血符,但他没有亲自把脉查探,对此并不能确定。
这个时候,高田繇突然瞪大眼睛:“季临,你能动弹了。”
季临这才回过神,不敢置信的原地跳了几下,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好了。
“那自然,我哥可是天才医修。”
高田繇惊讶:“不是符修吗?”
季临话说已出口,只能继续冷静道:“说你见识不行,你还不信,符医双修,不行吗?”
符医双修?
高田繇确实从没听说过,但这不妨碍他故作深沉:“符医双修啊,倒是以前在典籍上看到过记载,厉害厉害。”
季临本是随口胡诌,听到真有典籍记载,顿时好奇起来:“那本典籍叫什么名字,我也找来看看。”
高田繇心虚:“很多年前看过的,名字早忘记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到时候伪造一部典籍,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