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城墙之上,足足三日,以此震慑宵小。
维护清水县的长治久安。”
郑毅面无表情地开口:“既有律法,那就按律法实行。”
郑毅话音刚落。
流民首领便被身旁之人斩杀,随后尸体被挂到城墙之上。
下方原本还有卷土重来之势的流民见状,顿时作鸟兽散。
从头到尾,郑毅都如同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没有半分同理心。
随着郑毅和王行离开,县尊这才有机会走到几位修行者身前,低声询问:“这位王家村的仙长,莫非有什么出奇之处?
为何几位仙长对他如此恭敬?”
此前县尊不太理解,不过他懂得审时度势。
其余几位散人修仙者互相对视一眼,面露嘲讽地笑道:“那位前辈恐怕一人就能将我们这些人全部斩杀。
那样的前辈,莫说是在这府城。
哪怕是在那州郡之内,也必定有一席之地。”
“竟是如此!”
县尊瞳孔一缩,随即痛心疾首,实在没想到王家村出的第二位仙人竟如此厉害。
不过。
他又暗自庆幸,好在还有机会。
返程路上,王行面露纠结之色。
郑毅见状,说道:“有话便说。”
“郑毅道友,我们刚才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了?
毕竟我们之前其实也和流民差不多。”
王行犹豫着说道。其实严格来说。
他们之前并非流民,只是农民,但确实面临成为流民的风险。
王行并非同情心泛滥,只是从这些流民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他同情的其实是曾经的自己。
郑毅一眼便从人性角度看穿了王行的心思,缓缓说道:“不过这样处理最省事。”
他又看了王行一眼。
轻声给出建议:“若王道友于心不忍,大可返回,与那县尊说一声。
县尊再联络城中富户,无需禀报州郡,便可在城门口设立粥棚,最起码能让这些流民暂时不会饿死。”
王行看向郑毅,一脸歉意地说:“郑毅道友,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这样心里能好受点。”
说完,王行面色凝重,转身朝着清水县的方向走去。
很快。
他来到城墙边。
见到了县尊和其余几位修行者,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没想到。
面前之人竟无一拒绝,反而纷纷夸赞他:“王道友菩萨心肠,定能功德加身!”
“王道友这法子甚好,此前我们确实从未想到。”
“设立粥棚,让流民有了一线生机,我清水县便不用再如此杀戮,有伤天和了。
“王道友放心,不只是我们几位修行同道,城中的富户以及城外的员外、地主,都会贡献一份心力的。”
众人乐呵呵地说道,看上去都很乐意拿出一部分金银珠宝,来帮助城外的流民。
看着众人的表情,王行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怪怪的。
“那便多谢了。”
王行低声说道。
随着王行离去。
周围其他修行者面色复杂,但最后也都没太在意。
“看来王道友和郑毅道友他们都是好人。”
“是好人总比坏人要好得多,我们也能拿到更多好处。”
就连县尊这个凡人,此时对王行的恭敬都比之前少了几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恭敬程度,往往取决于对方能够对自己造成伤害的程度。
这种程度升高时,恭敬会演变成敬畏;降低时,恭敬则可能变为轻视。
人性的复杂就体现在此。
不过。
他们很快回想起郑毅之前的做法,心里都明白。
真正仁慈的是王行。
而那位实力更强的郑毅。
在他们眼中,不会做这种在他们看来“蠢笨”的事。
好事,只不过换了个说辞罢了。
……
郑毅漫步在村长院子周围。
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雨滴在他手心汇聚成一小片水洼。
郑毅目光澄澈,口中喃喃自语:“拔一毛而利天下者不为也,君子有所不为。”
渐渐地。
他的心境愈发沉稳,仿若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在他眼中,万物并无太大区别。
这样的心境,才是修仙应有的境界,是让自身强大的关键。
若只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这样的人命运如浮萍般漂泊不定,只能任人摆布,实在可怜。
“罢了,在王家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郑毅和王行告别众人,准备返回飘渺山王家。
……
此时。
在清水县上方武陵郡的郡城外,无名山庄的少庄主白陌尘归来。
当夜,电闪雷鸣,白光乍现。
他浑身浴血,面无表情。
手中紧握着一柄短剑,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割下了大伯的头颅。
他提着首级,看向宴席上的各位宾客,冷冷说道:“从今天开始,无名山庄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