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柳枝在窗外轻柔晃动,已是日上三竿,床幔中才探出白皙纤细手臂。
叶萝衣撑着身子要起来,身旁人又把她按回原处,引得她娇嗔道:“嗯,侯爷。”
傅淮书却不依,只是把人按住,不让她起身,一双眼睛直直看向她,只道:“事后尚早,夫人再歇会儿。”
她也争不过这人,只得老实躺下,瞪着眼睛幽怨看向旁边那人,看得他眼角尚未褪去的红晕,又不自觉红了脸,叹道:“侯爷,你平日里都是这么闲散么?”
“哪里的话,陪夫人可是头等大事。”傅淮书笑着把她揽入怀中,“若能日日如此陪着夫人,为夫愿减寿十年。”
“莫要胡言。”叶萝衣伸手堵住他的嘴,慌张看着他双眼,“侯爷定是长命百岁之人,可不能说这些胡话。”
“那夫人也要长命百岁,若是离了夫人,为夫一日也不想多活。”傅淮书又凑到她面前说道,“可好。”
“好。”她郑重点点头,又靠在他颈窝蹭了几下,才回过神来,“侯爷,快些起来了。哪有人睡到日上三竿还离不了床榻。”
“不,若是起来了,便不能时刻将夫人抱在怀中。”傅淮书又把人揽入怀中,不让她离开。
叶萝衣气鼓鼓叹了口气,才小声说道:“我饿了。”
她头顶才传来笑意浓重的一声“好。”
和煦阳光洒在屋檐下,二人坐在桌前气氛甚是温馨,叶萝衣忍不住开口:“侯爷,莫要一直盯着我看,我可不是桌上菜肴。”
“无碍,你在床……”傅淮书含笑说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见叶萝衣站起来,夹起一筷子菜堵住他的嘴。
“快吃吧。食不语寝不吃,莫要违背了规矩。”她真是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这人怎变得如此孟浪,时刻都要将那些污言碎语挂在嘴边。
看她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愤愤嚼着口中食物,傅淮书笑得更开心了。她也更郁闷了。
“我吃饱了,侯爷慢慢享用。”她刚如释重负放下碗筷,就看到傅淮书也放下干净得像没用过的碗筷。
“讲桌子收了吧。”
她瞪着眼睛看向傅淮书,说道:“不行,你就吃了一口。不可节食,特别是……”
说到一半,她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故作冷淡盯着含笑看着自己的人,想用目光治住他。
“没事,夫人吃了便好。”
见傅淮书如此不听劝,她也懒得再多说,起身就朝书房走去。
“夫人,夫人!”豆蔻二人倒是开心,夫人终于又来教她们认字了。
傅淮书也跟在她们身后进了书房,揣手站在旁,也不打搅她专心教豆蔻识字。
只是叶萝衣被看得终于受不了了,又“恶狠狠”看着他说道:“侯爷!你没有政事要处理么?”
“我不过是个陪伴在爱妻身旁的丈夫,怎会知道侯爷有何政事处理?”傅淮书笑得云淡风轻看着她。
“你!”叶萝衣一时语塞,恼怒低头看着面前的书页,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侯爷,夫人。”小厮不知屋中状况,看傅淮书揣手站在门边,弓着腰谁也不敢看站在门外。
“何事?”傅淮书嗓音慵懒问道,见刚还想缩到书页中的人小心抬眼探看,刚收起的笑意又浮现。
“夫人,上次吩咐再找些药铺子,已经办妥,还请夫人去看看。”小厮盯着地毯小心答道。
“嗯,我们晚些时候过去。”
“你!”看傅淮书擅自将那人打发了去,她站起身看向他,像是要兴师问罪,却看他一步步走过有,又觉心虚。
“夫人有何指教?”傅淮书隔着桌子,把她隔在双臂间明知故问道。见她恼怒的模样,又甚是喜爱,不自觉落下轻柔一吻。
“莫、莫要带坏孩子。”叶萝衣早已忘记刚才腹诽的话,捂住脸小声嗔道。
“那为夫伺候夫人谢罪,可好?”傅淮书歪着脑袋,对上她目光故意一字一顿问道。
叶萝衣又羞又急,抬脚就往外走。看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大道不好,连忙追上前,却见叶萝衣左右躲闪,不想与他有半点接触。
二人如此你追我,好一阵子,傅淮书才挡在她面前,焦急说道:“是我不对,惹得夫人气恼,还请夫人责罚,莫要气坏自己的身子。”
看他这可怜巴巴模样,叶萝衣心又软下来,柔声说道:“我并未气你。只是想去看看新送来的药。”
“当真?”
“当真!”叶萝衣笑着看向他,“你快些回去罢。”
“不,为夫要时刻陪伴在夫人左右,怎能回去。”傅淮书又揣起手看着她。
“唉。”叶萝衣真是拿他没有半点法子,只得点头答应,不想又被他背着往前走,“侯爷!你快放我下来,去是让人看了去,损害你的名声。”
“怎会?若是传了出去,城中人只道‘傅淮书真是子如其父,懂得疼爱妻子’。”
“那……到有人处就放我下来。”叶萝衣搂着他脖子小声说道,“可好。”
“为何夫人不愿让人见到我与你亲昵。”傅淮书又故意委屈巴巴问道,“你是不是嫌恶我。”
“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