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岩离开省检察院后,步履匆匆地走向停车场。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即将开始的新工作的期待,也有对过去一段时间的感慨。走到他那辆略显破旧的轿车前,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长舒了一口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俩个家伙,没有一个靠谱的。”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
发完短信后,钟浩岩靠在座椅上,静静地等待着回复。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屏幕却始终没有亮起。他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失落:“这两个家伙,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暖:“浩岩啊,工作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钟浩岩听到母亲的声音,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妈,我刚从检察院出来,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接下来要去省委报到,可能还得忙一阵子。等我在省委工作稳定了,一定抽时间回去看您和爸。”
母亲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你啊,总是这么忙。工作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钟浩岩心中一暖,轻声答道:“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和爸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回去。”
挂断电话后,钟浩岩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朱协和屈惠如的回复。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算了,不等了,先回家吧。”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猝然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而且还是四位的小号。他的心不禁微微一紧,一种来活了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喂,钟浩岩。”他接起电话,声音沉稳而正式。
“哎呦,小耗子啊,你这到的。”电话那头传来郭哥略带调侃的声音。
钟浩岩眉头微蹙,脸上却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郭哥?您这可不行啊,不知道办公电话不能聊私事啊。您这么一说,我还以为是书记派哪位重要人物找我呢。”
“哈哈哈,老哥哥我刚刚和你们周检还有薛检开了一个务虚会。然后会上提到了你,你这小子,回来了也不说跟我打个招呼,不过呢,你先回娘家检察院倒也在理。”郭哥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钟浩岩连忙解释道:“郭哥啊,我回来呢也不瞒您,我最先联系的是朱协,毕竟我得向那边做个详细的回复。可是这家伙让我等首长的消息,结果到现在都没个声响,我这才去的检察院。”
“你那里我原本是准备过几天再联系的。你可别埋怨我怠慢了你老人家啊。”钟浩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电话里的郭哥赶忙摆了摆手,尽管钟浩岩看不见,“不敢不敢,钟浩岩同志啊,就您现在的身份地位,我哪敢怪您呐。我巴结您还来不及呢,您可是大秘书啊。这样吧,既然我回来了,咱们兄弟来日方长。今天就算我给您报个到了。改日咱们再好好相聚。您和朱协他们聚会的时候也少喝点,千万不要耽误了工作。”
“是,郭哥,兄弟这边再给您赔个不是。等过些日子,我一有时间肯定第一时间联系您,咱们到时候好好聚聚,不醉不归。您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这边绝对义不容辞。”钟浩岩语气诚恳而坚定。
郭哥在电话那头满意地说道:“好,兄弟,那就先这样,等你的消息。”
他轻轻扭动钥匙,车子发出低沉的轰鸣,缓缓驶出停车场。斜阳西下,那橘红色的余晖如同一张巨大的绒毯,轻柔地覆盖着大地。街道上的车流依旧繁忙,汽车的喇叭声、引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城市独特的交响乐。周边建筑的光影在车窗上迅速划过,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映照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倦意,眼角的细纹仿佛在诉说着近日的操劳。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在座椅上震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钟浩岩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屏幕,发现是朱协发来的消息:“老二,不好意思啊,刚开完会。今晚确实没空,改天一定补上!”那简短的文字,却让他的心头微微一沉。
紧
接着,屈惠如的消息也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二哥啊,抱歉抱歉,我和叔临时进京了。我这次是回不去了。下次我请客,赔罪!”看着这两条接连而来的消息,钟浩岩无奈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他快速回复道:“行吧,你们俩可以啊,都给我等着。下次再放我鸽子,我可要生气了。”那故作嗔怒的语气,仿佛能透过屏幕传递给远方的好友。
发完消息后,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储物格里,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专心开车。虽然今晚没能和好友相聚,但他心里清楚,朱协和屈惠如的工作确实都很忙,大家都在为了生活和理想奔波,谁都不容易。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柔和的路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钟浩岩熟练地停好车,拎着包从车上下来。他的脚步略显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一天的疲惫。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安静的气息,他静静地站着,眼神有些放空。
回到家后,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