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明愣住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种场合下,如此直白地质疑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三人身上。
其中两个他不认识,但站在中间那个……
十年了,那张带着些许沧桑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他化成灰都认得——钟离天!
赵天明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钟离天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
难道……
赵天明下意识地看向秦洛。
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和钟离天站在一起,又如此咄咄逼人。
他是来替钟离天出头的?
曾凡博察觉到赵天明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角落里的三人。
曾凡博瞳孔骤缩。
秦洛?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和钟离天在一起?
曾凡博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前几天,赵天明亲口告诉他,秦洛已经被送进了江城看守所。
怎么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而且还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
难道……赵天明骗了他?
曾凡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悄悄地挪动脚步,想要远离赵天明。
赵天明短暂的失神后,很快稳住了阵脚。
他并没有理会秦洛的质问,反而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的钟离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钟离天,钟大天才啊!十年不见,你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爬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得在牢里待到老死呢!”
钟离天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着。
十年牢狱的阴影,本以为已经渐渐散去。
如今却被赵天明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狠狠地撕开,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赵天明,你……你血口喷人!”
闪光灯更加疯狂,记者们蜂拥而上,将秦洛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钟离天先生,您所说的‘陷害’有何证据?”
“当年警方掌握了哪些证据?您是否可以解释一下?”
“您出狱后是否会对星耀集团提起诉讼?您认为您能胜诉吗?”
“十年牢狱生活,您有什么感想?是否对当年的行为感到后悔?”
“钟离天先生,您……”
“够了!”
秦洛猛地向前一步,挡在钟离天面前。
他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强大的气场瞬间震慑全场。
“各位媒体朋友,我知道你们很兴奋,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但请你们记住,钟离天先生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他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这位先生,请问您和钟离天先生是什么关系?您为什么要帮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
一个胆大的记者壮着胆子问道。
秦洛轻蔑地瞥了一眼赵天明,嘴角微微上扬。
“我脑子坏没坏,你说了不算。”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直视着赵天明。
“倒是你,赵董事长,十年了,你睡得可还安稳?”
赵天明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几分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钟离天犯了罪,证据确凿,这是法院的判决,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
秦洛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那位提问的记者。
“我和钟离天的关系,很简单,他是我的合作伙伴。至于我为什么帮他,那是因为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他语气加重,一字一顿地说道。“十年冤狱,是时候该讨回公道了!”
“这小子谁啊?口气这么大?”
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的老板低声问道。
“不认识啊,新冒出来的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这么跟赵天明叫板。”
“钟离天那可是实打实的商业诈骗,这小子居然说他是被冤枉的?怕不是个傻子吧?”
周围的议论声像嗡嗡作响的苍蝇,吵得秦洛心烦。
他眼神一冷,声调提高了几分。
“怎么?各位老板是觉得法院的判决就是圣旨,永远不会出错?”
“还是说,各位和赵董事长沆瀣一气,当年也参与了陷害钟离天先生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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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你小子胡说什么!”
一个老板拍案而起,肥肉乱颤。
“你这是诽谤!我要告你!”
“诽谤?”
秦洛冷笑一声。
“我有没有诽谤,各位心里清楚。如果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激动?”
他顿了顿,目光锁定赵天明。
“赵董事长,我劝你最好现在就站出来澄清一切,否则,后果自负。”
赵天明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秦洛。
“你……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