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天色也跟着骤然变暗,飞沙走石间,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受到了惊吓一般。温升竹死死勒住缰绳,他不太擅长骑马,此时要控制这匹马就格外艰难。但是沈天野极为擅长,因此他不得不装的一派轻松的模样,关心舅舅:“父亲,您没事吧?”
沈父眯着眼挡住沙尘,高声回道:“没事,快些走吧,我看着这天要下雨。”
狂风多半是骤雨的前兆,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刮了一阵,折断了几根树枝,抚平了一层尘土就停歇了。但是天色依旧昏沉,阴云压低,几乎沉到他们的头顶,燕子盘旋着擦着地面翻飞,家仆抬起轿子继续走,温升竹不放心的缀在后面。
刚走没几步,他突然发觉,轿子左前方似乎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后一个贯穿的血洞,他一眨眼,这身影就消失了。
可他看得分明,并不是自己的幻觉,这个身影是枉死的沈临风。他眼皮狂跳,忍不住握紧缰绳。
难道是沈临风死后变作了鬼,不甘心要找他们要个说法?他心中一颤,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他们家也许还有麻烦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