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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无谓的气,不如再布一条路,进可攻退可守。”

“姑娘说话怎么和世子一样深奥了?”夏竹挠了挠头,方觉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奴婢的意思是姑娘想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淮郎的娘一两日之内是动不了身了,不如我们去锦绣坊找些活计,趁着现在还有地方安身,先存些本钱要紧。”

她也不知道叶清儿这件事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若是顾淮舟能圆满解决,皆大欢喜。

若是,他和叶清儿真早早有了婚约,姜云婵也决计不与他做小,到时候她与夏竹要出去自立门户,手里总要有些银钱。

幸运的是金陵城里的锦绣坊正是她爹从前的产业。

那绣坊以姜氏刺绣闻名,因刺绣工艺复杂,会此技艺的绣娘极少,故而工钱极高。

姜云婵身为姜家家业原本的继承人,对这方面自然十分熟稔。

他们可以去讨些绣工活,先攒点银子要紧。

“养足精神吧,旁的事咱们也管不上。”

姜云婵拉着夏竹睡下,是劝慰夏竹,也劝慰自己。

但这一夜并不好眠,夜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阴湿的风透过破碎的窗纸吹进来。

空气中雾气氤氲,黏腻得很。

姜云婵连续十来日未沐浴了,实在不舒服,辗转难眠。

院子里也不消停,顾淮舟和叶清儿的身影来来回回,进出老夫人的房间。

想是老夫人病得很重。

等到第二日鸡鸣时分,院里安静下来。

姜云婵简单用井水擦了身,便带着夏竹一起去了金陵城。

姜云婵幼时曾随爹爹一起来金陵开过商铺。

十年未归,城中焕然一新,繁华比东京也不遑多让。

东街各式商铺琳琅满目,新旧更替,若说唯一不变是其中一条临河的宽敞巷子还叫明月街。

从前姜云婵的爹生意做成了南方巨贾,这条街上全是姜家的商铺,商号以祥云绕明月的图案为标识。

乍一眼看去,整条街道的匾额、幌子齐齐整整都是这样的图案,好不气派。

故而,百姓便给称这条街为明月街。

可很少人知道祥云取姜云婵的“云”字,明月取姜云婵的乳名“皎皎”,这本就是爹为姜云婵创办的商号。

只可惜后来落在几个不成器的叔叔手里,商铺日益没落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爹的家产被分成了六份,供他们十年挥霍,仍在南方站得住脚。

若是爹娘还在,姜家的商号恐怕远远不止在江南这么简单。

姜云婵望着锦绣坊的匾额,难免感慨。

“哪来的花子?滚滚滚!锦绣坊的东西,你们可买不起!”锦绣坊的伙计猛地将一盆脏水泼了出来。

两人连连后退,才躲过一劫。

“狗眼看人低!你知不知道……”

“夏竹!”姜云婵给夏竹使了眼色。

夏竹定是要说姜云婵才是这商铺主人之类的话,可现今叔伯们握着这份财产,她表明身份,不是上赶着引杀身之祸吗?

姜云婵压了下手,走进锦绣坊,“我是来卖绣帕的,小哥看看这帕子值多少银钱?”

伙计不耐烦摆了摆手,可余光望见姜云婵手中绣帕,不由一惊。

那白猫嗅梨花的图样栩栩如生,连每根毛发都细腻分明。

“你是……”

“我娘曾在姜家做过绣娘,所以会姜氏绣法。”

伙计这才正色走到钱柜前,对着烛光细细端详,“姑娘一方绣帕想卖多少钱?”

“一两银子……”

“开什么玩笑?”

姜云婵话到一半,掌柜从阁楼上下来,打断了她。

那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打扮得极妖艳,身段窈窕,袅袅婷婷。

掌柜翻看了下姜云婵的绣品,“东西是好东西,贵人们定看得上眼,可一方绣帕一两银子,姑娘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我们在京都卖二两呢!”夏竹和姜云婵在侯府的月例少得可怜,还要打发下人,所以时常做些绣品,由夏竹偷偷拿出去卖。

在京都绣坊里,夏竹从未卖过低于二两的价格,而且每次卖得都很顺遂,未见这般讨价还价的。

掌柜却不信,以袖掩唇嗤笑:“约莫是京都人傻银子多吧!锦绣坊如今生意不比从前,我呢,也不亏你,以你的手艺一方绣帕付你三百文顶天。”

“这叫不亏待?压价压了一大半了!”

“好了,夏竹!”姜云婵叫停了夏竹,又对掌柜道:“三百文就三百文吧,掌柜若还需要更多绣品,可以暂且押着这绣帕,给我们一些素帕和针线,五日后我将绣品送过来,再与掌柜清算。”

这样好的手艺,掌柜自是需要,便将绣帕押在商铺,送了他们些素帕和银线。

姜云婵揽了活计,也不敢在城中多逗留,便告辞了。

踏出门槛时,姜云婵望了眼落满灰的朱漆货架。

这些架子还是锦绣坊开张时,爹亲自搬过来的,如今陈旧得无人问津了。

姜云婵到底不忍爹的心血就这样葬送了,朝掌柜福了福身,“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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