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姿没忍住喊出了声。这比她想象中的疼多了,被打的地方又痛又麻,叫人以为掉了一块儿肉似的,随后疼痛又从那处扩散到四体百骸,波涛般圈圈回荡。
接下来几杖,曲霜姿忍着没出声,实际上也是疼得发不出声音,她手紧紧抓着木椅,将长椅抓出可怖的痕迹来。
有一下居然打到了她旧伤上,她疼得近乎昏厥过去,明明是凉秋,身上衣物都被不知是血还是汗的糊在了身上。
不知道阿娘被刺身亡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么疼,还是比这要痛百倍千倍万倍,她的心都跟着疼。
意识逐渐模糊,隐约间,曲霜姿居然又听到了登闻鼓的声音。
一声响亮甚过一声,曲霜姿以为是自己要死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这登闻鼓多年未被人敲响,除了她,谁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但身上疼痛慢慢缓解,曲霜姿迟钝地意识到:行刑的人停了。
他们都看向了登闻鼓。
而鼓,竟是真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