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没什么她听不得的,郡主有话直言便是。”
见她如此,平成郡主也不再坚持,只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不检举你,自然是因为没什么好处。”
“今日你来,想必是已经有了些许猜测才来找我印证,但我同样有些好奇,”平成郡主向后仰了仰,飞扬的雨丝溅进来打湿了她的发尾,“若你的猜测是真的,你打算怎么白棋礼报仇?”
平成郡主慢条斯理,说一句话就浅浅抿一口酒:“方才夏三夫人在席上大闹,是因为她儿子夏翀这些日子遭陛下贬斥,她觉得是因为被夏贵妃牵扯的缘故……”
她话头一转:“但话说回来,正儿八经罚了夏翀的是谁你我都清楚,这夏三夫人只会向旁人发难,细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
白梅客听着,微微蹙起了眉,面色有些沉了下去。
平成郡主却像没看到似的,侧了侧身倚在栏杆之上,伸手去接外头的水珠,继续笑道:“其实这种人还不少,整天气冲冲,扬着脑袋,好像做的事又正义又磊落,其实本身也挑软柿子捏,对面凶一点,狠一点,就连一点反抗的念头也生不起了。”
她看向白梅客偏了偏头:“你说是不是?”
只是等了一等,白梅客始终没有开口,只捧着茶盏一点点啜着,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但她身后的罗浮已经挂不住和顺的表情,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许不虞。
这倒稀奇。
平成郡主是知道白梅客与周尚锦少时的那些官司的,她向来对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没什么兴趣,怎么看周尚锦便怎么看白梅客,现在看来这些年过去,面前这丫头倒是长成了许多。
不过那又如何,凭她一个人,哪怕现在再加上一个秦鹤邻,想要为白棋礼复仇,也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