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梧欢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她的本意也不是要和妹妹争辩什么。
说出方才那些话对她而言已经是不稳重了。
“利用可利用之人是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陆梧欢的声音清洌洌的,像春日化开的雪水,“你若想证明自己可以,第一件事便是搞清楚,一个人做不成事。”
梗着脖子死不认输那怎么能让人放心?
周尚锦愣愣地看着她,哪怕她方才死命忍着没有哭,但眼圈鼻尖还是微微发红,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也不知是到底听没听进去她的话。
周尚锦此刻全然没了负隅顽抗的力气,她在心底念了几遍“都是为了早些回到席上去见暖儿”,这才勉强压下即将涌出的泪水,开口第一句便是:
“徐雅栀是白梅客。”
而后便看到始终淡定稳重的姐姐惊讶地长大了嘴,她已经许久没在陆梧欢脸上看到这样剧烈的表情了。
难言的得意涌上心头,周尚锦对于接下来要说出的话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告知陆梧欢,周尚锦没有隐瞒,一处撒谎就要处处撒谎,不是她做不到,只是她瞒不过陆梧欢。
而陆梧欢也只是在最开始听到那句话时有一点惊讶,随后一直保持着冷静认真的模样,直到周尚锦说完最后一个字。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这有何难?”
不过是担心白梅客日后时时拿着此事要挟罢了。
“你也给她找个错处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