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阳很快发现这句话里的问题:“现在才午时,为何要等到傍晚?”
秦鹤隐很少有事瞒她,闻言从袖中掏出封信,指尖点了点信封:“下午与书塾的同窗有约,不过若是能早些解决,我就早些陪你如何?”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秦鹤阳还是看清了信封上的字,一时有些意外,下意识惊呼出声:“荣远侯?”
秦鹤隐收回信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了?认识?”
秦鹤阳一僵,她原本只打算找兄长说娘亲的事的,至于那个男人,至于荣远侯,她都准备好埋在心底了。
但正如秦鹤隐很少有事瞒她,她也不会欺骗秦鹤隐,这一瞬间的犹豫和僵硬,已经足够秦鹤隐从中看出答案了。
片刻,秦鹤阳微微偏过头去,声音细若蚊吟:“那束花……是荣远侯里的人采给我的。”
秦鹤隐:……
那边迟迟没有传来声响,秦鹤阳有些忐忑,小心去看,秦鹤隐却垂着睫毛,叫她根本看不清底下情绪。
“……哥?”
“嗯?”秦鹤隐抬起头来,唇角挂着和煦的笑,“既然认识,那要不要一起去?”
秦鹤阳曾听娘亲说过无数次,兄长长得极像他们早逝的爹爹,好似舒展在日光下的白玉,只看一眼就会无端觉得亲近。
但此刻看着兄长,秦鹤阳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只因为这样的笑容,兄长素来只会在外人——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面前展露。
他是张南嘉制造出来用来祭奠亡夫的祭品,一举一动都是照着亡夫的标准打造,但秦鹤阳知道兄长被压抑在这副躯壳下的情绪,也只有在她面前,兄长会释放他所压抑的所有。
他们一体双生,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们之间不会隐瞒。
而现在,兄长同样对着她,收敛起来了。
秦鹤阳有一瞬间的慌乱,但那一瞬间之后,看着秦鹤隐,她反而冷静下来,直视着他的眼,扬起下巴轻轻点了点头:
“好。”
他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们了解彼此胜过了解自己,故而秦鹤阳能很清楚的看出来,现在秦鹤隐,只是在赌气而已。
秦鹤隐与同窗相约在书室碰面。
路上秦鹤阳不管秦鹤隐愿不愿意听,一五一十地将昨日所有事情告诉了明白。
那些在张南嘉面前不好说的事情,在秦鹤隐面前变得极好开口。
当然,这只是秦鹤阳的想法,秦鹤隐在听到她被那人捂着口鼻拉到树丛时已经挂不住素来温和的面容。
好歹是不装了,秦鹤阳扫过去一眼,就当没看到,继续说下去。
而在听到张南嘉所谋后,秦鹤隐一怔,皱起了眉:“娘亲在查某个人?”
秦鹤阳点点头:“只是那人并没有告诉我到底在查谁,这事私密,娘亲是吩咐杜嬷嬷的,我也不好去问。”
杜嬷嬷便是张南嘉二十多年的贴身心腹。
此事蹊跷,秦鹤隐眸色微凝:“这事你没有贸然行动做得很对,剩下的事不用管,我来查。”
秦鹤阳就等这句话,忙点了点头,可还不待她松一口气,马车渐停,书室已到。
秦鹤隐用眼尾扫她:“下车吧,去见见这位荣远侯五公子。”
秦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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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宁安堂。
秦鹤邻下朝来此,却并不是为了见秦观。
秦观日日夜夜躲在房中,他便停在房前院内,微微抬手唤来一直照顾在秦观榻前墨方。
墨方在秦观跟前多年,武艺精湛为人踏实,秦鹤邻小时的武学便是他启蒙的,只是早在当初秦观受伤之后,未免墨方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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