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冶情操。”
“尿尿炕啊。”
“你先慢点尿!!”
开场的第一个小包袱出来,
虽然不多,但很好了。
“这状态感觉比平时好了几分。”齐云成在侧幕评价一下,看来三天晚上的教导没有白费。
而察觉到气氛后,李浩宇一开始说实话内心是比较惶恐的,生怕一直这样闹下去怎么办,然后就不太敢作尝试,认为中规中矩演下去就完了,至少这样不会出错。
但是今天表演不一样,师父告诉他要自信,也不要怕犯错或者冷场尴尬,相声演员都会经历这个事情。
越怕这样就越成长不了。
所以今天准备改变改变风格,刚才那包袱就是其中之一的改变。
这一改变让他多了几分的自信。
像平时他就只会按照老词说。
而今天八扇屏他使的贯儿是粗鲁人、莽撞人、小孩子。
经过十来分钟的铺垫后,到了节点。
“我说你消消气。”捧哏的拦一下,“甭跟我一般见识,我不会说话,你就当我一粗鲁人。”
“等会儿。”
李浩宇看过去,“你说你是什么?”
“粗鲁人啊。”捧哏的继续回应一声。
“粗鲁人?你比不了。”
“我怎么比不了?”
“那又是一位古人啊。”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好,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还是过去的事儿。”
“唐朝有一位粗鲁人。此人复姓尉迟,单字名恭,号敬德,保定山后刘伍州。日抢三关,夜夺八寨。
自秦王,夜探白壁关,敬德月下赶秦王,打三鞭,还两锏,马跳红泥涧。自降唐以来,征南大战王世充,扫北收服皮克能。跨海征东,月下访白袍。唐王得胜,班师回朝。
那尉迟恭,因救白袍,在午门外拳打皇叔李道宗,打掉门牙二齿。唐王大怒,贬至田庄。到后来,白袍访敬德,那尉迟恭独坐船头垂钓,忽听得,身背后人又喊,马又叫。
我乃征东薛平辽,特地前来访故交,你我金殿去交旨,保你为官永在朝。敬德言到,将军不要错认,我乃山野村夫,耕种锄刨,一粗鲁人也。”
这一个贯口不算太长。
但刘浩宇说出来,
听相声这么久了,这些年轻演员有没有功底不可能听不出来。
尤其青年队的演出,票价便宜,水平都差不了太远。
顿时就有纳闷的。
“这一个小演员可以啊,说的贯儿,比我昨天听的演员都舒服。不抢不乱,字字清楚的。”
“基本功看着是要扎实一点。”
有几位观众在
相对来说,是要比他们听的年轻演员好许多。
为此掌声还是气氛,足够给演员一种自信了。
齐云成看见这一幕,比较满意。
贯口最难得的是让观众听着轻松舒服,说的快,说的清楚只是基本功。
好多年轻演员说的只为快,但节奏不好,感觉是憋了一口气,让观众想他赶紧说完,如果一点不错的说完了,观众也跟着长舒一口气。
但这是享受吗?不是,是观众跟着一块儿担心来了,满完的状态。
“就这样吧。”齐云成有了走的想法,同时找到杨鹤同开口。
“这孩子其实就是缺乏自信,有了自信就好演了,所以要多鼓励一下,鹤同麻烦你等会儿帮我说说了。
我这个当师父的不好明说。”
“我懂,你去忙吧。”杨鹤同带孩子的数量非常多,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就跟一个徒弟一个教法一样。
这个孩子心态轻浮那就必须要压制住,而另外一个孩子可能就需要多鼓励多宠着来之类。
因材施教。
如果所有徒弟都是一个对待法,那不是师父,那只是学校里面的老师。
“我走了。”
看了一眼时间,齐云成发觉已经快两点五十分,活动是三点半,但他不可能掐着点到,需要提前到,这时候走正好。
于是赶紧离开了。
他一离开,舞台上的演员依旧在演。
后面还有两个贯儿。
贯儿他使用出来都不错,挺有效果,为此开场算是被他暖开。
这一个暖开,让他十分高兴,经过师父好好的归置过后,他觉得这是自己几个月以来说的最好的一个相声。
状态各种都到位。
尽管其他作品也归置过,可今天就是不错。
“杨老师。”
下来后,李浩宇第一时间看了一眼老师。
杨鹤同点点头,先是鸡蛋里挑骨头把一些不好的点出来,点出来就鼓励呗,让他保持这个状态之类。
如果他能把今天的状态举一反三下去,他绝对会在短时间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
但说完了这些后,杨鹤同忍不住开口道:“刚才你师父过来了。”
“师父过来了?”
李浩宇吓了一跳,如果这时候齐云成看见的话,定会发现这和当初师父过来看自己演出的表情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