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屁股,心里还是有数的。
可是凭啥啊,一个才二十岁的小丫头,绕过一堆伯伯姑姑堂兄堂姐,继承了老宅。他在心头琢磨,遗嘱已定改不了,找个人跟谢轻意结婚,兴许能下得了手。女人嘛,结婚生下孩子,那就只能由着别人拿捏了。
谢轻意扫了眼二伯闪烁的目光和嘴角的轻微浮动,用膝盖都能猜到他在算计些什么,心说:“挺闲啊。”
决定回头就把他偷税漏税的证据寄到税务局去,给二伯找点事忙。
谢老先生似乏了,面容露出几分倦色,一摆手,说:“我手里的这点东西就这么分,拿着你们手里的遗书,带上你们的盲盒,滚吧!”
大伯连终都不想给他送了,扭头就走。可他的古董还在呢,又到门口叫来等在外面的私生子,搬箱子。
谢轻意对大伯的蠢笨深深无语。
施言瞧着这一家子如同一群野狗抢食的景象,神情不显,眼里有着浓浓的嘲讽。
谢老先生慢腾腾地从椅子上起身。
谢轻意忙跟着起身,扶稳了他,顺便打量了两眼老先生的神色,还成,没被气到。
……
谢老先生回房后,翻出自己泛黄的结婚照。
照片上年轻的自己年轻又帅气,俊极了。
妻子那时候才十九岁,如花一样的年龄,温婉无比,说话时嘴角总噙着笑,眼神柔得像春水,看得他的心都化了。那时候就想,要一辈子照顾她,让她过富贵日子,跟她生一堆儿女 ,到老了,子孙满堂热热闹闹的,他们老两口就笑呵呵地看着孩子们打闹。
如果不是养出老大这么个畜生孽障,一切还是很美好的。
谢老先生盯着照片上的妻子看了半天,又扭头看向谢轻意,笑盈盈地说:“你奶奶比你好看。”
谢轻意长得像奶奶,脾气性子像爷爷。
谢轻意觉得自己是最好看的,但对于爷爷认为奶奶最好看表示理解。
她陪了一会儿谢老先生后,将他交给医生照看,自己起身去往前院。
前院的人少了一大半,大伯、二伯都没见了影子,三姑、三姑父、四姑和五伯、五婶都还在,堂哥堂姐们,以及已经立事的侄子侄女们大多也没走。
施言站在院子里的大鱼缸前,从看天变成看鱼。
大家不爱搅和到老大家的那滩子浑水中去,对这个不姓谢的谢家养女,态度就是不招惹不理会,懒得管。
谢轻意没进正堂,站在屋檐下,叫来保镖队长,撤了院子里的门禁。
坐在正堂聊天说话的伯父姑姑们抬眼看着谢轻意,有点看她不顺眼。
老爷子偏心吗?偏心!
可摸着良心说,老爷子这么大岁数还能保住这些财产,没让他们兄弟姐妹走到争家财闹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谢轻意功不可没。知道老爷子会另外给谢轻意再留一份,但留了哪些东西,只有他们爷孙俩自己知道,想也没用。可要说甘心吗?不甘心。
他们看到谢轻意就有点别扭,又没到撕破脸跟人为难的份上。
谢轻意朝站在院子里的施言喊了句:“施言,进来。”转身回正堂,直接坐到主位上。
三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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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头一挑,喝斥道:“一屋子长辈在这里坐着,你坐哪呢?”
施言跟在谢轻意身后进屋就遇到这一出,转身就坐到了最靠后的位置上。
谢轻意的下巴往最靠前的位置上一点,道:“施言,你坐这。”
施言心说:你们斗你们的,别带我。我看戏。
谢轻意又说:“大房现在是你当家。”
施言立即起身,挪到了靠前的位置。
她又忍不住盯着谢轻意打量,特别好奇她是怎么长的,才二十啊,能稳稳地压住这一家子牛鬼蛇神。
二伯不在,但他的二女儿谢玉君在,就在堂上后排坐着。
谢轻意让谢玉君坐到二伯的位置上。
如此安排,虽然没明说,态度非常明显,这不是按照辈份排位置,而是各房的顺序排的。谢轻意坐在主位上,那是她代老爷子安排事情。
谢轻意说:“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具体什么时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