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千惯会造势笼络人心,比起沧水域之前那两个,备受民众信任,”南卉深深地吸了口烟,“加上今晚这么一闹,得被推崇到天上去!”
“民众推崇算个屁!我说不对就不对!”谭昭呸了声,想起山千骂她是畜牲就一肚子气,奶奶的,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南卉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啊……确实难办,这种时候最不能冲动,冷静下来想想,她……”
“我冷静个球!”谭昭重重一拍桌子,破口大骂,“再不说两句,她得骑咱们头上拉屎!那个辛流,谁有用谁没用看不出来?是个活蹦乱跳的就邀请,她没点格数吗?
“还有费以宁,瞎眼睛的老不死,示她奶奶的好,这么怕死怎么不把自己的坟挖好?她干脆退位得了,她女儿也是个没用的草包,多大岁数了还让老娘把大关,她活什么她去死得了!
“那两个头的畜牲更是个垃圾,雷声大雨点小,到处吼吼个屁啊,连人都吃不了,吃屎去吧!”
南卉静静等她骂完,才说:“辛流这人就想把自个儿的生意做红火,到处搞好关系,但生意不跟别人搭边,你别觉得她简单。”
“费以宁咱们得好好琢磨,”她摸着下巴,“老东西是跟谁都慈善,但主动搭腔这事少见,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看中沧水域,没必要插一手。”
谭昭梗着脖子:“她觉得山千年轻喽,之前她不是说年轻就是资本,哼,刚出生的猪崽子年轻得很她抱着上供去吧,老不死的,年轻早死的哪年少过?”
南卉微微摇头:“没那么简单,你想想山千怎么上位的。平常不管闲事的域政府,山千一来,次次事件都插手,可不简单。”
“但是沧水域副理事被山千弄死了,政府不可能是她的靠山。”谭昭说。
南卉啧了声:“这话你说给我听听就得了,别出去乱讲,小心引火上身。副理事失踪是传言,这种背人命传言咱俩身上谁没有?真的假的咱俩知道,再说她山千在沧水域为王,有啥大事肯定她在前面,哪管真假。”
顿了顿,她思索着:“今晚北州政府那名新理事也来了,全程没表示,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费以宁跟政府那边关系一直不错,如果那边要对付山千,她抽身也容易,反正她确实对谁都一样。”
谭昭想了想:“万思柳她不可能支持山千,我调查过,她从上面调过来的,最讨厌政权被威胁,她能容忍沧水域由山千作威作福才怪。”
南卉盯着她:“所以,如果万思柳要对付山千,肯定知道咱们的态度,她不表示,说不定是准备来个黄雀在后。她连山千都忍不了,会容忍沧水域被咱们拿走?”
“那可不行!”谭昭一下子又炸了,“她算什么东西,想得倒美,就她一个人有脑子是不是?山千要死,她也别逃过!”
“对,是的谭老板,我们得从长计议,”南卉捏着眉心,“今晚事情够多的,你回去休息休息,千万别轻举妄动。”
“行吧。”谭昭暂时也没别的招儿,一挥手便离开。
南卉冷冷地盯着谭昭的背影,真是服了,这么容易炸,上辈子是炸弹吗?跟这种人合作,她才是真完了。
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号码:“老姐啊,今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对,沧水域我们势在必得……嘶,至于万思柳和费以宁,确实得好好计划下。”
翌日清早。陆疏正在看早报,碰到山千,忍不住说:“老板,现在您可是洲中的红人,您都不知道昨晚您征服了多少人!”
山千接过报纸看了眼,便还给她,没说话。
“对了,大洲集团希望约见您,就某个地产生意合作,”陆疏想起正事,“她这公司涉及的产业很多,基本都是幕后投资商,公司董事长费以宁是做物流起家,现在也是整个底州最大的物流供应商。”
山千回到办公室,边打开电脑边说:“让闻婈去对接。”
陆疏微愣,被叫做闻婈的人是万象集团的老主管,能力……肯定比她差啦!怎么可能比得了她?!
“老板,我觉得我可以,”她咳嗽一声,“您放心交给我没问题的。”
山千抬眼瞥她一眼,便继续浏览电脑中的文档,说道:“闻婈之前就是做这方面的,对于流程内容要熟练,别没事找事,你不会闲着,有的是需要你的地方。”
陆疏眼睛一亮,所以老板早给她安排好工作了?这是不是说,她在老板心里份量很重,能力是首选?
她情不自禁扬起嘴角:“好嘞,我就去安排。”
陆疏越想越觉得自己未来会被安排大任务,走路都神气起来,出门看见闻婈,扬起下巴:“喏,这个你看下,自己安排时间对接。”
闻婈是个身材偏胖的中年女人,狐疑地接过文件袋,看看陆疏神气十足,奇怪道:“你涨工资了?”
陆疏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哼了声就走:“我跟你说得着嘛。”这可是她跟老板心照不宣的事情。
闻婈觉得莫名其妙,摇摇头不多想,反正陆疏这家伙总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知道的看那架势还以为她是公司老板呢。
闻婈是要去找山千的,进门之后便直接汇报工作,没办法,山千接管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