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华被双手缚于十字架上,距离她一米的距离放了个炭盆。 炭盆中烧得通红的烙铁,散发着热气,不敢想这个烙铁若是烧在皮肉上,会有多痛。 两旁的刑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从来只听过,没见过。 如今见到几欲将王瑞华吓得魂飞魄散。 她对面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俊美如铸的男人,那张脸长得鬼斧神工,五官如刀刻般,一双深邃的眸子极是勾魂夺魄,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王瑞华从未见过长得如此丰神俊逸的男人。 只是男子周身的气质却凛冽如冰,他锐利的眸子射向她,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让王瑞华止不住地颤抖。 “大刑伺候!” 他的唇形优美,只是吐出的话却透露出狠戾。 一旁站着的刑部尚书李文忠和大理寺卿魏咎也愣住了。 容予还不曾问话,就要动大刑,他又怎知这妇人不会说实话。 魏咎直言道,“容大人,不如先问话,若是她不招,再动刑也不迟!” 王瑞华忙不迭地点头,“我招,我什么都招,不要对我用刑!” “腾~” 一枚飞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直接插在王瑞华的耳朵旁。 若是再偏几分,这飞镖扎中的便是她的脑袋了。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不说实话,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容予阴狠道。 一旁的李文忠和魏咎对视一眼,容予这飞镖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他们都没发现。 很少见容予这般沉不住气的时候。 李文忠跟魏咎咬耳朵,“年轻人,想一出是一出!” “要和离的是他,如今长公主失踪了,心急如焚的还是他!既然这么在乎,当初和离做什么?” 魏咎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或许这就是年轻人的情趣?” 陛下责令三司提前介入长公主失踪一案,可今夜的状况,容予一副不容他人插手的模样,摆明了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李文忠和魏咎两人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 那边王瑞华已经开始往外撩了。 “是温芷希!” “这一切都是温芷希让我们做的!她一直觉得他爹是被冤枉的,背后定是皇室中人在搞鬼!” “所以便想报复陛下,今日也是她略施小计将长公主骗过去,然后又暗中派人给我们报信,让我男人带人把长公主绑了,目的就是报复陛下!” 温芷希? 容予眉心拧起,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可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李文忠插话道,“你说是受温芷希指使,那她现在在何处?” 王瑞华睫毛轻颤,躲闪着他们的目光,说道,“民妇不知!” “我们从温芷希暂住的小院中出来后,把他们几人扔到马车上,出了清风巷,我男人便让我先回家了!” “之后再发生的事民妇一概不知!” 听了王瑞华的供词,她所能提供的线索有限。 李文忠凑到容予身旁,说道,“看来这妇人只是个从犯,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温芷希和申时毅,他们才是主犯。” 容予听了却未回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王瑞华,厉声道,“不知道?” “我说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既然你不要,那便休怪我翻脸无情!” “来人,大刑伺候!” 王瑞华睁大了眼睛,她本就是双狭长的三白眼。 睁大了眼睛,越发显得眼白的部分多,黑眼珠的部分少,看起来颇为阴狠。 “大人,饶命!民妇……民妇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无论王瑞华怎么求饶,容予仍是铁了心对她用刑! 凡是胆敢伤害姎儿的人,都得死! 鞭子抽,烙铁烙,夹手指,钉子扎,铁面具,五花八门的刑罚一个挨一个地被用到王瑞华身上。 很快她浑身上下便血痕累累,她的嗓子已喊哑。 太疼了,太疼了,若是早知这么疼,她断不会信了申时毅的话,掺和进来! “大人,在距离清风巷不远的一处废弃民居里发现了一具男尸,经人辨认,是申时毅!” 什么? 申时毅死了? 容予一口气梗在心头,若是申时毅死了,那姎儿怎么样了? 巨大的恐慌弥漫在容予心间,他站了起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这里就交给李大人和魏大人了!” 眼看王瑞华这问不出旁的来,他不能再耗在她身上了,多耽搁一秒,姎儿便多一分危险。 —— 姜妧姎醒的时候,正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位绝色佳人。 “容贵妃~”姜妧姎惊呼道。 所以容贵妃真的活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在温芷希家中等白术,然后温芷希的表哥表嫂带了一群人闯了进来。 他们打晕了他们,再醒来她怎么会和容贵妃在一起? 姜妧姎脑中灵光一闪,所以那辆嚣张的马车上果然是淳王兄的人? 容贵妃也一直被淳王兄藏在清风巷? 因为她命白术去探查那所宅子,惊动了淳王兄的人。 淳王兄怕事情败露,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们都绑了? 至于那温芷希的表哥表嫂只是淳王兄推出来的替罪羊? 她就说温芷希的表哥表嫂再猖狂,也不敢对她动手,背后定然有人指使的! 想通了这些,姜妧姎心头的迷雾骤然清明。 “我们这是在哪儿?” 淳王兄的阴谋被人撞破,他定不会留他们了。 为今之计,得想办法逃出去,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容贵妃脸上带着抹淡淡地忧愁,她摇摇头,“我也不知!”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容予和姜妧姎大吵一架,妧姎大半个月不搭理容予,她请陛下从中调和。 两人和好后,为表感谢,她去承乾殿给陛下送甜品。 在承乾殿,一股困意袭来,她便睡了过去。 她感觉她睡了好久,再醒来便处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