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日姎儿在他怀里,哭得也是梨花带雨,他的心也如同今日般揪在一起,锥心般地疼。
容予上前把姜妧姎揽在怀里,像安抚幼童般安抚她,“谁欺负我的姎儿了?为夫帮你出气!”
靠在容予温暖有力的怀里,姜妧姎的委屈更是被无限放大,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大颗地滑落!
容予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边用手帮她擦拭眼泪,边呢喃着,“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听着容予的轻声安慰,姜妧姎抽噎着,她很想问,若我不是长公主,若我的驸马不可以做官,你还会娶我吗?或者说娶了我你还会待我这般好么?
可是她问不出口。
她拿假设性的问题来考验容予岂不是在让他为难?
这就好比妻子和婆母同时掉水里,且都不会游泳,只能选一个,让夫君做选择。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无异于将做选择的人放在架子上烤。
怎么选都是两难,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和不舍,怎么选也都会让被舍弃的那一方心如刀绞。
人性经不起考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经不起考验。
入夜,姜妧姎已经睡了。
容予以手肘支着头,定定地看着姜妧姎睡觉。
他时而摸摸她紧皱地眉头,时而亲亲她哭得红肿的眼眶,时而用手指在她的红唇上摩挲。
姎儿今夜什么也没说,只是她是在听到傅伯珩说出她的命格一事后,才情绪明显不对的。
难道她不喜欢傅伯珩为她批的命格?
可是这命格是多少人想有都有不了的?
而且今日观傅伯珩表现,他为姎儿批的命格不是为了堵悠悠众口胡编乱造。
命格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人了?
已知皇陵那日,是淳王背后对姎儿不利。
他与姎儿成婚那日,也是淳王贤妃娘娘在背后搞得鬼。
淳王似乎很针对姎儿,可为什么呢?
姎儿虽然深得陛下宠爱,但她毕竟是女儿家,对储君之位产生不了威胁。
难道是淳王担心姎儿贵不可言的命格,会让景帝把皇位传给八皇子?
姎儿今日如此委屈,难道是因为她觉得若是没有这个命格,她就不会受到这些针对?
容予胡乱揣测着,他一脑门子的问题,却没有人为他答疑解惑。
姎儿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瞒着他。
这个认知让容予很不爽!
成婚时日越久,他越发觉得他与姎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不会有别的女子能像姎儿般同他这般契合。
他不允许姎儿与他有秘密。
“夫君,若做我的驸马不能做官,你还会娶我吗?”
正胡乱想着,容予被姜妧姎的话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姎儿醒了。
他定睛一看,姎儿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似是睡得不踏实,她的眼尾有湿意,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容予用手将她眼尾的湿意拭去,又抚平她眉心的褶皱,轻声呢喃道,“所以是怕若你不是傅伯珩批的那个命格,我便不愿娶你吗?”